那天早上,地铁站出口的风特别硬。一个男人提着公文包,刚出地铁口就被前面骑电动车的人溅了一鞋泥水。他愣了一下,脸一阵涨红,下一秒,他冲上去就是一句脏话。电动车上的人回头,没理他,只是淡淡说了句:“哥,我赶时间。”男人更怒了,狠狠踢了电动车一脚。那脚下去的声音很响,像是踢在了他自己心口。等他回过神,电动车早走远了。他看着自己满脚的泥,突然有点后悔,嘴里骂的不是别...
深夜,出租车穿过立交桥,雨点敲在车窗上,像是一场无声的辩论。司机的手机亮了一下,是一条骂人的语音,前同事发来的。他咬着牙,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几下,没回。过了半分钟,他笑了,轻声说:“算了,没意思。”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原来成长,不是能赢多少争吵,而是能放过多少念头。弱者报复,强者原谅,智者忽略。这话听起来像一句老掉牙的鸡汤,但越往后走,你越会发现,它不是劝...
清晨的风掠过窗沿,像一封迟来的信。城市还没完全醒,楼下早餐铺的油锅已经开始冒烟。有人赶地铁,有人抱怨天气,也有人,突然在这个再普通不过的早上,意识到——自己活得像个被评语包裹的人。职场的绩效表、朋友圈的点赞数、父母的语气、恋人的情绪,全都像一个个看不见的“评分者”。有人给你打分,有人替你总结。可你自己呢?你有没有坐下来,哪怕一次,问过自己:我是谁?我想怎样?...
凌晨三点,灯还亮着。他坐在书桌前,眼前摊着一本笔记本。笔记本上写着一行字——“我不想再打工了”。他抬头看向窗外,城市的灯早已散去,只剩地铁最后一班的轰鸣。他突然问自己:“我拼了十年,到底换来了什么?”这是一个太常见的瞬间。有人在深夜的出租屋,有人在会议室的茶水间,有人在朋友圈深夜发感叹。他们以为自己在工作,其实是在透支人生。他们以为自己在积累,其实在原地打转...
那天在深圳湾的夜风里,一个年轻的工程师坐在草地上,对着天上的一架飞机发呆。飞机划过夜空的那一刻,他突然笑了,笑自己曾经以为努力就能换来一切。那时候他还没听过“非线性增长”这个词,也不懂“第二曲线”的含义,只知道每天在格子间写代码、熬夜改方案、拼命做汇报。他觉得这就是成年人的正确打开方式——勤奋、可控、有回报。直到他看到两个名字:余承东,张小龙。那一刻,他才发...
那天在地铁上,一个女孩正在自拍。她举着手机,侧着头,光线从车窗外打进来,映在她的脸上。旁边的男孩瞥了一眼,笑了一声:“看头像就知道,没见过世面。”那笑声里带着轻蔑,也带着一种莫名的自信。可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他说的不是她,是他自己。微信头像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你仔细看,它几乎成了一个人的“社会简历”。有人用风景,有人用宠物,有人用自拍,也有人干脆用...
那天凌晨两点,我在机场的候机厅,看到一个年轻女孩趴在充电桩旁的行李箱上睡着了。她的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是未完成的PPT。旁边放着一杯已经冷掉的美式。那一刻,我忽然有点恍惚。无数像她这样的人,带着焦虑的眼神穿越夜色,好像下一班飞机就能抵达“成功”。可其实,他们不是在飞,而是在原地打转。那女孩后来醒了,和我聊了几句。她叫林意,刚工作三年,互联网公司运营。她说她现在...
那天傍晚,风吹得有点冷。地铁出口外,一个男人蹲在墙角,西装外套披在肩上,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简历。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灯光在他眼眶里晃了一下,然后很快暗下去。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中年人的崩溃从来不需要大场面,有时候,只是一封没有回复的邮件。朋友阿涛今年四十二岁,曾经是公司的销售总监。疫情那年他业绩滑坡,被优化。起初他安慰自己,说休息几个月再找。可三个月后,简...
夜已深,出租车穿过灯火稀疏的高架桥,林舟靠在车窗,看着外面的城市一点点后退。那是他毕业后的第七个年头。白天开会、晚上赶方案、周末还在回消息,像无休止的循环。他忽然有点恍惚:自己这一年,好像什么都没学到,只是被工作推着往前。司机正听着新闻,广播里一个声音说:“根据教育部数据,中国每年有一千多万大学毕业生,而终身学习者的比例不足15%。”林舟笑了笑,心里却有种说...
那天深夜,出租车的计价器还在闪着红光。雨刷刮过一层又一层雨雾,表弟靠在窗边,嘴里轻轻叹了口气。他刚发完工资不到一周,却又开始算下个月的账。手机里那串数字总在变小,像漏水的水龙头,关不上,也堵不住。他说:“哥,我不知道钱都去哪了。”那一刻,他的表情不像一个成年人,更像个被生活逼到角落的孩子。有趣的是,他并不奢侈。穿的普通,吃的简单,甚至连周末的娱乐都能免则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