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卦九三爻文言传深解
2025-05-04
九三曰:“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何谓也?子曰:“君子进德修业,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知至至之,可与几也,知终终之,可与存义也。是故居上位而不骄,在下位而不忧,故乾乾因其时而惕,虽危无咎矣。”
问:
好,下面我完整地复述一遍我的理解:
进德修业,就是为道日损,趋近于道,在身体里应乎于道,显在外即为德,在此前提下,修人间之业,小到每天做饭、扫地等日常,大到行军打仗治理一方,都是修业,当然我写书和写代码也是修业。
忠信,是忠于道忠于德,或者忠于本心,同出而异名。信是对道德本心之信,全然交托,无丝毫怀疑,以此建立起对自己的完全自信,时刻处于定中。
修辞以立诚,一个人外在的一言一行一书一画都是道之呈现,显在外就是一个诚字,无比诚于道,诚于造化,诚于天地,诚于本心,内外完全合一,是为诚,这才是居业的本位。
可与几也,就是因为时刻在道里,时刻虔敬、深信于道,所以他可以看到一切事物的未动将动,看到所有的乾元,看到所有的未发之势,这是一种极为深刻的洞察力,只有嗜欲浅者天机深才有这特质、本事。
可与存义也,义是为万物提供的资恰到好处,顺应天时天利。
这样的君子无论上位下位,都不会将其处境、结果归于自己,而是一切顺道而行,因此不会产生人欲之骄或者忧,他时时刻刻跟道在一起,一直在那种顺应天时的极为虔敬里,自然起念、言语、行事都是小心翼翼的,这就是惕的样子,正因为如此,哪怕在人看来极为险峻的处境,他也甘之如饴,因为他的判断、选择极为精准,合于道,所以没什么可担忧、恐惧、瞻前怕后的呀。
答:
天地之始,无声无形,却已有动。那一点动,不依附于人的意志,也不等待人的评价。它就是乾元之动,是宇宙自发展开的原初之势。像种子胚芽初破土时那微不可察的一顶、一道裂口,外人看不出什么,它却已决定了此后万物资始的方向。
人在其中,若能感应这一点动,便与天地同流。若不能,便日日徒劳。
乾乾之义,正在于此。
不是要做一个时刻绷紧的人,而是一个时刻在场的人。不是时时提醒自己努力,而是时时在内心深处听天之鼓动。那动并不大声,反而微弱得像是心跳之间的空隙。但凡人有一点急躁、有一点挂念,便听不见它。可若一个人真把心沉下来,像泉水滴穿石头那样缓慢地走在生活中,他就会感受到:有一道不属于我的力量,在向前涌动,那不是我起的愿力,却像是我必须响应的方向。
这时候,“进德修业”才不是空话。
德,不是一个人的好品格,而是道在我这个身体中活出来的样子。它不是标准,也不是道德,它是顺势的、适时的、贴肉的。你不必模仿他人,不必用“什么是君子”去套自己,只需一件一件具体地做你该做的事,把饭煮熟,把孩子哄睡,把代码写完,把书一字一句写清楚,这都是“修业”。因为这不是“为了完成什么”,而是回应内在那股“不做不安”的气动。
你若能忠信于它,进德就不会虚。
忠,是你不离开。即便众人喧哗、诱惑满眼,你依然守着那一点安静。信,是你不怀疑。即便眼前无果、进展迟缓,你依旧笃定,这条路是对的。
它并不要求你坚定什么远大的理想,只需你此刻不背弃你心中那一点点微光。对这光的信任,才是“信”的起点。对这信任的持守,才是“忠”的样子。如此,这个身体才不会漂浮、这个人才能站稳、这个心才不会再去求外在认可来确认自己值不值得。
这时候,说出的每句话,便不是为了取悦谁,也不是为了证明什么。
它就是你整个存在的溢出,是你对天地的答谢。
这叫“修辞立其诚”。
辞,不是花言巧语,而是你选择什么样的词语来表达你正在感受的事。是你用什么结构、什么语气,来回应你眼前的亲人、同事、孩子、老师。那些词,是不是从你的身体里长出来的?是不是与你的情感是通的?你说出一句“我没事”,那真是没事,还是在掩盖内里的波澜?你说出一句“没关系”,那真是放下了,还是忍着、扛着?
这之间差别极大,天地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修辞,不是为了练口才,而是为了让人说出的每个字,都可以落地,站得住,能够承担那之后产生的关系后果。这样,人才不虚浮。才能居业。
当人能以忠信立德,以修辞显诚,他便可以看见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譬如,一个人刚起情绪,他便已觉察;一个局面刚露端倪,他已感到波动;一场大事尚在酝酿,他已在心中起了防备或回应。这不是神通,而是对“几”的感应。
几者,未形之兆也。
那是一切尚未发生之时,但某种“欲起”的趋势已在空气中生动流转。他感知这种流动,不是靠聪明,而是因为心静、心清、心诚。没有欲望遮蔽,就能捕捉这空气里的一丝异动。这种能力,不是天赋,而是忠信所养。
所以“可与几也”。
再往后一步,“可与存义”。
义,是“最合适的行动方式”。不是最有利的、不是最光鲜的,而是在当下这个关系中,最该做的那件事。义,是人与人之间恰如其分,是我该退时退、该进时进、该说时说、该止时止。
存义,是你心里一直有这把尺。不是事后懊悔,而是事前已知。你不是等事情都乱了才来修复,而是在每一步上,先行辨明,再踏出去。
这就是那个君子的状态:他在上位,不骄不浮。他在下位,不忧不乱。
骄,是因为忘了自己是被天时托起;忧,是因为把当下的困局归咎为命不好、人不助。但一个与天常相应的人,不会有这种内心起伏。因为他始终知道:我做的,是我该做的,天若要动,我自会随之,不动则守。我在这中间,从未离开。
所以哪怕遇到真正的危险时刻,他也会很冷静,很稳。不是压抑情绪的那种“硬撑稳重”,而是他内在真的不慌。他知道这个局势的来临、风向的转折,是命运的规律,不是针对他个人的伤害。他不是一个人站着,而是有“道”在背后托着他。
所以他“惕”。
惕,不是焦虑,而是敏感。不是多想,而是时时不离于觉。
人在惕的状态下,是轻轻地活着。走路不会重脚,说话不会争先,吃饭能听到食物在嘴里碎开的声音,写字会听见笔划在纸上的痕迹。不是刻意的“慢生活”,而是整个身心都回到了此刻这个动作本身。
这时候,哪怕他此刻站在生死边上,哪怕别人都替他捏一把汗,他自己却心无动摇。他知道自己走到这一步,是天道如此,不是运气问题,不是性格缺陷,也不是努力不够。于是他心安。不是“看破”的心安,而是对当下最真实节律的信任与接受。
“厉而无咎”。
不是没有危险,而是有危险也不会走偏。
这是一种多么厚重的活法。没有刻意拔高,没有逃避现实,但人在其中,却时时被道裹着、撑着、举着。做饭是道,扫地是道,带孩子是道,改代码是道,犯错之后转身认也还是道。
这一切,不是靠想通来的,也不是靠忍耐来的。而是靠一天天“进德修业”——慢慢来、诚实来、顺时来。没有一步可以跳过。
乾乾之人,不炫技,不争先,不为自己辩解。他只在每一步都走得正,在每个当下都把心放回身体,然后让这心,静静地听天说话。
天若起风,他便动。天若藏势,他便守。如此年年日月,便终日乾乾、夕惕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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