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不胜寒,最忌高处得意忘形
2025-05-07
上九:击蒙;不利为寇,利御寇。
这是整部《蒙卦》的最后一爻,也可视为对“蒙”之整个历程的终极警醒。倘若说初六是混沌伊始的童蒙,那么上九,就是自以为“已大彻大悟”之后最危险的那道坎。这一爻,看似是击破迷蒙、化解无明,实则更像是一个“自以为清醒”的迷局。
“击蒙”,从字面看,是对“蒙”状态的猛烈冲击。打击谁?打击的不是别人,是自己那种自觉有道、却已经背离中道的刚躁之性。如果理解成“上九已经大彻大悟,要击破他人之蒙以行教化”,其实很贴切地反映了上九的陷阱所在——他误把自己的炫目视作光源,把自己从混沌中摸索出来的一点火星,当成照亮他人之道的炬火。
但上九的位置,本就不是“为道者”的正位。阳爻处于阴位,既不当位,也不中正,虽然居上,实则偏离。所谓“不利为寇,利御寇”,正是对其状态的规诫。这时若还执意向外攻伐、自诩为“破蒙者”,反而会滑入“寇”的角色,被道所弃。唯有转而“御寇”,才是通达之机。
这里的“寇”其实是内寇,欲望、骄矜、功名、权力心、逞强之志……若不能内观自守,只知向外击打,无异于火烧连营,自毁根基。就像你提到的那种“放眼过去拿放大镜都找不到竞争对手”的状态——看似成功的极致,实则是失守的开始。阳刚无制之势,往往在巅峰处摔得最惨。马云就是个极好的例子:他凭智慧击破商业蒙昧,却未能自守谦退之德,终于招致劫数,“被国家收拾”,实为现代版“击蒙”的写照。
这就是《易》之精妙:看似外在动象,实则反观自性。上九之“击”,其本意并非鼓励“行动力”或“启蒙运动”,而是警惕一种看似已然脱蒙,实则落入更深一层我执幻觉的状态。很多人在经历大成之后,会陷入一种强烈的自我认同: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看透了,我是天命所归,是时代召唤的人。我知道怎么让别人“醒”,我知道该如何“教化”大众。
然而此时,“你知道你知道”本身就是一个新的幻觉。它不是童蒙的“我不知道”,而是“我已经知道所以我来教你”——这正是最危险的迷。童蒙可教,知蒙可启,而自以为已破之蒙,最难觉醒。它往往穿着“智慧”的外衣,说着“道”的言语,却早已远离“无为”之真意。
《易》用“上九”来表达这一境界的危险,并不是否定“破蒙”的价值,而是在提醒:破蒙之后,更需要的不是教化四方,而是守心如玉。若能自觉击破自己那“自以为是光”的念头,反而是真击蒙。否则,那种表面的“清醒”、张扬、自信、教化欲,其实是“得意忘形”的别称。
你提到的那个场景,“好像挺顺的,其实很危险”,说得极准。这爻下应初六,那是最纯粹最童真的“蒙”,也是一切教化最该起点。而上九呢?位居高处,却阳爻处阴位,既不当位又不守中。这个时候若再“为寇”,就是倚势欺蒙,用自己的路径强行压制他人本有的萌发与探索。那是“教”的堕落,是“知”的骄矜,是“道”的偏离。
反过来看,“利御寇”这四字,是整爻的关键转折。真正的大德之人,不在于以“我之光”去照亮众生,而在于时刻警惕自己的“强光”,是否会灼伤别人尚未睁开的眼睛。不是一味攻打外在的黑暗,而是退守内在的清明,把心中的贼一一看住,把妄动的念一一安下。你说“这个守不仅是姿态上的守,更是自己心性功夫上的内守”,恰中其要。守,就是对抗那种自以为“可传道授业解惑”的躁气。
“击蒙”不吉,是因为你以为对方还在混沌,其实你才是那个最需要被敲醒的人。这个“击”字,若只向外,那就成了“寇”;若能向内,那才是“御”。
而整个《蒙卦》,至此才算真正闭环。从童蒙到成蒙,从启蒙到自我迷蒙,从一知半解到自以为彻悟,最终要回到“守”。所有的蒙,都不是拿来击打的。真正的道德家,不是去粉碎别人的迷雾,而是先把自己那颗“我知道我知道”的心收好。
击蒙,乃是击“我之为师”的执,击“我来启发你”的心,击“我比你懂”的傲。否则,你不过是“为寇”。
不利为寇,利御寇。不是一句策略之言,而是一道心法。止于此,不是制敌,而是止己。
如果你也曾有过“我要让人清醒”的冲动,不妨问问自己,是他真的在睡,还是你不过是在梦里喊他醒。梦中教梦者,才是真正的“击蒙”。醒者,早已不打扰别人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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