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北京西南五环的一个灯还亮着的共享办公区里,许强刚刚关上电脑。他把咖啡渣倒进垃圾桶的时候,整个人晃了一下,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五个小时之前,他刚把季度PPT交上去,那是他入职两年多来第九次加班到凌晨。这个月,他的工资比前一个月多了三千。但他却突然决定,辞职。朋友劝他,“这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加薪吗?”他点点头,慢吞吞地回了一句:“是我想要的,但现在不是我...
凌晨四点,西安,兴庆公园旁的小巷口。一个男人刚从夜班出来,骑着电动车停在街边早餐摊前。他犹豫了三秒,点了一碗热干面,加鸡蛋。手机在震,是客户催进度,他没看。他说:“先吃一口再说。”眼神有点倦,但多了点久违的坚定。他是我认识的一位自由设计师,35岁,接案子、做项目、熬夜修图,能接就接,不敢停。但就在上个月,他删掉了手机上七个工作群,退掉了三个副业项目,给自己定...
那是一个阴天,杭州的天像是被谁按了暂停键,一动不动。阿里西溪园区的食堂,人声鼎沸,一个女生站在走廊上,手里举着喇叭,声音一字一句,冷静得惊人。她说,她被侵犯了。她曾无数次向公司求助,每次都是沉默、已读不回、避而不谈。直到今天,她决定亲自说出来。我那天刚好刷到她那封长文,眼睛一行行看,心脏一寸寸凉。不是因为惊讶,而是因为熟悉。太熟悉了,熟悉得像身边的朋友,熟悉...
凌晨四点,长沙城郊一家出租屋里,男孩靠着床边发呆。窗外的雨刷在铁皮棚上,节奏均匀。他点了根烟,没抽几口就熄了。旁边的电脑屏幕还亮着,跳动着一个失败的编译提示。他学编程已经八个月了,今天下午,他本来该去一个面试。可他没去。他说:没准备好。实际上,是懒得去了。他越来越能接受自己“这样也挺好”,三餐外卖、工作不上心、存款见底也不焦虑。很多时候,他窝在沙发里,看短视...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彻底垮了下来。那是一次加班后的夜晚,凌晨一点,公司楼下只剩几盏昏黄的灯。她没哭,只是沉默。手握着包带,指节发白。那天下午的会议,她原本要汇报项目进展,领导却借着酒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拍了她的肩膀,说她穿得太“诱人”,还笑着补了一句“这不是夸你,你别当真”。同事们尴尬地笑了笑,低头看手机,没人接话。她想过反驳,但嘴巴张了又闭,笑容勉...
凌晨三点,济南历下区的一个街头,清洁车刚刚开走,地面还湿漉漉的。一个姑娘背着大包,从台阶上走下来,帽檐压得低低的。她刚从夜场拍摄收工,脸上还残留着妆容,眼神却清明。有人认出了她,小声说:“那是倪妮。”她听见了,轻轻笑了一下,说:“你猜我今晚演的是哪种风格?”那一刻我明白,有些人的高级,不在于高高在上,而在于永远不让人看腻。你看她是风情万种,还是清冷如雪?是港...
夜里十一点,广州南站的灯还亮着。那天雷军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衬衫,安静地站在人群中,像个等车的中年人,没人注意到他刚刚做了一场足以改写行业格局的公开演讲。手机销量全球第二、三年内冲击第一、一个硬件创业者在台上讲到“梦想”时的那份笃定,说出来的时候,不像是宣言,更像是一份检讨之后的请战书。这不是雷军第一次说“我要干第一”,但这是他第一次,把它说得像“必须”。他说得...
那天是七月的尾巴,北京的雨下得有点不合时宜。我正准备关掉电脑,微信蹦出一条推送:“霍尊事件,陈露发长文。”本以为又是娱乐圈的新瓜,随手点开,越看越沉,越看越气。不是气男方有多渣,而是女孩那种甘之如饴的牺牲,令人心疼到发麻。她说她放弃了舞台,辞掉了工作,九年如一日地陪伴。她把自己揉进一个人的生活,最后,却连一个完整的身份都没能留下。屏幕外的我沉默了。是的,我见...
凌晨三点,ICU外的灯还亮着。一个实习医生蹲在角落里,手撑着额头,像是刚刚从一场硬仗里逃出来。张文宏从病房走出来,顺手递给他一瓶水。那个年轻人像突然松了口气,低声说了句:“张主任,我真的有点撑不住了。”张文宏没多说,只拍了拍他的肩:“那你先睡会儿,我值这班。”这事后来被写在了一位护士的微博里,配文是:“他是真的不想出名。”可就是这个不想出名的人,成了疫情三年...
凌晨两点,地铁站口的便利店还亮着灯,一个背着电脑包的男人走出来,眼神空洞。他刚刚接到通知,公司要裁员,名单明早就会公布。他笑了笑,对自己说:“没事的,我肯定没事。”可回到出租屋,面对那张只有两盏灯泡的天花板,他突然想起几年前,K12教育行业百万人的失业潮,想起自己朋友圈里无数人灰头土脸的告别语,心里还是凉了半截。这不是个例。数据显示,从2018年到202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