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以为,政治的关键是“站对边”“选对人”“拿对权”。但这些只是表象操作。真正成熟的政治思维,不是寻找一个“最强者”或“最优方案”,而是在一个结构性框架中,辨认出那些可以移动、可以松动、可以重组的边界。真正的政治家,不是站在结构里,而是站在结构之上,看见哪些边界是死的,哪些是活的。一、结构,是一切政治行为的起点古代中国政治结构的底色,是“家国同构”“皇权—...
在多数语境中,“民本”似乎意味着一种温情的政治理想:关心百姓疾苦,施行仁政惠民。但这是一种过于浪漫化的误读。在古代中国,“民本”从不是为了人民有更多权利,而是为了让权力有更多稳定性。它不是出于道德觉醒,而是出于政治理性。真正的民本思想,其实是一种“权力制衡结构”的政治表达,是皇权在失去制约机制后,对自身合法性的再构与内控平衡的再造。一、民本思想的提出,是“合...
在多数人的印象中,宰相是皇权之下的第一人,是帝王的“得力助手”与“权力执行者”。但若我们细读中国政治史,会发现:宰相权从不只是“服务皇帝”,它是整个皇权体制中最复杂、最暧昧、最具灰度操作空间的支点。理解宰相权的本质,恰恰是理解中国古代政治结构隐秘张力的钥匙。一、宰相不是一职,而是一种结构性缓冲机制宰相这个角色,很多时候并没有明确的“职名”,它是权力系统运行中...
历史上从不缺激进而美好的制度设计,但真正能成功落地并维持长期运行的改革,屈指可数。人们往往将改革的失败归咎于“制度设计不够完善”,却忽略了一个更关键的前提:制度不是孤立存在的,它必须和“执行者”绑定,必须有相匹配的人来承载它。换句话说,任何制度设计如果脱离了“人事的现实”,就注定在实践中崩溃。一、制度再好,也要人来执行——制度是“空架子”,人是“骨肉”中国历...
我们总以为,只要设计出一个“好制度”,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仿佛制度是一个装满正义的容器,只需搬来使用,就能消解人世间的纷争与失序。但真实世界里,从不缺“完美制度”的设计图,缺的是制度如何落地,又在何种权力结构与人性张力中运行。制度并不解决问题,它只是问题发生的舞台。一、制度不是秩序的保证,而是权力博弈的框架从秦制的“法家极化”到隋唐的三省六部制,从宋代的“...
我们以为审讯是一场信息博弈,是用事实逼迫嫌疑人交代真相。
但《凶年》里揭示的现实却是:
审讯真正的核心,并不在于信息,而在于控制。而这种控制,往往是靠语言重复建立的。说得越多,不是因为你掌握得越多,而是你需要“维持主导感”。警探们不是在向嫌疑人施压,而是在用语言占据空间,用言语节奏瓦解对方的心理防线。不是要说服对方,而是要先让自己不崩。语言是权力的节奏工...
有没有那么一刻,你突然沉默了。你明明想靠近一个人,却觉得说什么都不对。
你想表达一份在意、一种柔软、一个复杂的情绪,但语言像卡住的齿轮,转不动。
你退了一步,只留下一句“没事”。可你心里明白,怎么可能是没事。这不是词穷,而是你忽然知道了:语言,根本装不下你想说的东西。《对空言说》里彼得斯说:我们以为语言可以带我们去任何地方,但灵魂的位置,语言够不到。语言...
在我们未能给痛苦命名之前,它只是某种晦暗的背景噪音,像潮湿空气里无形的霉菌,一点点渗入骨缝,让你呼吸困难,却又无从说起。我们先给它一个名字:本源性痛觉。这是区别于事件型痛苦、情绪型痛苦的一种更深层的感受。它不是因为某件事情发生了你才开始疼,而是即使什么都没发生,你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它像你存在底层操作系统里的一个bug,不影响启动,但总让系统不稳定、难以长久...
你是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时刻:你花了两个小时解释自己的立场,结果对方只抓住一句话反复攻击;你一遍遍澄清自己的意图,却始终无法消除对方的误解;你越想让关系变得好一点,越是发现“说出口的每一个词,都可能变成武器”。这不是沟通技巧不够,而是语言的结构性困境。彼得斯在《对空言说》中揭示了一个本质问题:表达本身就是失败率极高的冒险。不是因为你没说清楚,而是因为语言的本质...
这个存在本体的这种原始冲动是属于宇宙的本初意识吧!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是宇宙意识的一部分,他必须通过二元对立的外部回应来确认他自己的存在。一、你说的没错——这个“渴望被回应”的原始冲动,不是个体私欲,而是宇宙本初意识的展开方式。我们先看一个核心结构:宇宙意识 → 分化出个体 → 个体通过对立、互动、回响 → 再次确认“我是我” → 回归整体也就是说:我们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