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凉透，不是因为没钱，而是看不到希望。
有些话，我们小时候不懂，长大了才发现是血里带泪的真理。那年，你说两个人在一起，不怕没房没车，重要的是有爱。你信了，他也信了。于是，你们把一腔热血和所有的明天，交给了那个叫“婚姻”的空屋子。刚开始，屋子虽然空，可心是满的，连呼吸里都带着甜味。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房租像个小偷，一到月底就来敲门；账单像落叶，一张一张堆满了桌子。你们曾经手拉着手，说要一起吃苦，可真正的苦来了，却发现一个在嚼，一个在看；一个想往前走，一个躺在原地。爱还在，可日子不由你，慢慢地，笑声少了，叹息多了。你心里清楚，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感情被生活泡在了冷水里。

婚姻最怕的，不是穷，而是穷得没了盼头。钱，它不是唯一的答案，却是这世间一切细节里的凭证。孩子生病，医院不会看你曾经多恩爱，只会看押金交没交齐；老人年迈，需要一副好药，药店只认卡里的余额，不认你们曾经有多浪漫。你们可能会为了买不买新冰箱争一宿，可能会为了谁先交水电费翻旧账。可你心里更怕的是，你拼尽全力想把屋子收拾亮堂，他却在屋里点着蜡烛玩影子游戏。爱一个人，可以一起吃苦，但不能一辈子只吃苦。人到中年，感情的根须是扎在面包里的，连温柔都要靠温饱滋养。

我记得一个女孩说过，她不怕跟男人在出租屋里数硬币过日子，怕的是男人每天数着游戏里的金币过日子。世间有多少女人，在柴米油盐的缝隙里，把青春煮成了一锅无味的汤。她们盼的是那锅汤里，哪怕能多几片肉叶，多几粒米香，可有的人偏偏觉得，一锅清汤也能过一辈子。于是，锅里是空的，心里也是空的。到最后，离开的不是感情，而是那口气——那口你不肯往前走、让我看不到明天的气。

世间好的婚姻，不是比谁更能忍，也不是看谁更能撑，而是你走一步，我跟一步，你退一步，我也护一步。像曹德旺和他的妻子，年轻时家徒四壁，连嫁妆都拿去赔了生意，可她说“我等你”，于是他一生记得，把所有的财产都写在她的名下。那是两颗心在同一个方向上跋涉，不问苦甜，只问相守。可叹的是，太多夫妻，一个在拼命划桨，一个却在船尾捞水。日子这条船，本来就重，不同心，便更容易翻。

所以啊，我愿有缘人都能明白——婚姻不是两个人窝在被子里取暖，而是两个人一起往炉子里添柴。柴火少了，要一起去捡；风来了，要一起去挡。这样，爱才不会在风雪里结冰，情才不会被岁月冲淡。记住，钱是生活的根，情是生活的花，根深，花才能开得久；花香，根才愿意扎得深。若能相携并肩，哪怕路长，也不怕风霜。

合十
如夜话，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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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仨》杨绛 著，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书中以温润的笔触记录了钱钟书、杨绛一家在风雨中相守的日子，既有柴米油盐的细微，也有患难与共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