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95岁开法拉利的老顽童,走了
2025-08-18
真正长寿的秘诀不是养生,而是活得痛快。
消息传来:九十九岁的黄永玉走了。这个敢在九十多岁还开着法拉利兜风、抽烟喝酒、作画写诗、依旧像个野孩子般恣意的老顽童,终于放下了画笔,告别了人间。世人皆唏嘘,叹他一生坎坷,叹他一生风流,但若细细品味,他的人生并不是单纯的传奇,而是一种回答:一个人该如何在世间活得自在,不被规矩捆死,不被苦难压倒,不被岁月夺走心中的赤子之心。
他的生命从未平顺。少年时,颠沛流离,为了一口饭四处奔走,做遍百样杂工;青年时,浪迹南北,不断被现实打击;中年时,历经批斗,困于“牛棚”,心灵备受煎熬。然而在苦难的缝隙里,他始终握紧一支画笔,画荷花,画猫头鹰,画老鼠,画自己的喜怒哀乐。他没有高谈阔论“使命”“意义”,只是凭着画笔与心气,活出了不一样的自在。别人活得谨小慎微,他偏要“酷炫狂霸拽”;别人想着“如何体面”,他偏要“如何快活”。这不是叛逆,而是一种看透后的自由。
回看他的生命,起点很低,磨难很重,可是他用一生告诉世人:生活里的痛苦不可避免,但人可以选择用怎样的姿态去走。有人选择忍耐,有人选择抱怨,他选择调侃,他选择画出一只只带着顽皮神态的小老鼠,他选择在批斗的夜晚偷偷画画,他选择在九十五岁时继续驾驶法拉利迎风而行。活得像顽童,不是天真,而是智慧,是历尽沧桑后仍旧不愿让生活的阴影吞没内心的光亮。
这一点,让人忽然顿悟。原来,一个人的修行不一定在庙堂之上,不一定在静坐参禅,而可能就在他如何过日子里。别人说长寿要养生,他偏说“我从不养生”;别人说老了要收敛,他偏要“越老越放达”;别人说艺术要符合规矩,他偏笑道“谁要说我画有国风我就告他”。这些话听来像是玩笑,其实是他与世界周旋的方式。他早已明白,世俗眼里的对错、成败,不过是过眼云烟,真正重要的是,人是否活出了自己,是否在困境中依旧能笑。
他的洒脱不等于轻浮,而是深情的另一面。他对妻子至死不渝的爱,对朋友雪中送炭的义,对故乡凤凰的一再捐助,都是他生命里最柔软的部分。人可以狂放,但必须有真情;人可以不正经,但必须有赤心。否则那种“痛快”只会沦为空洞的放纵。他身上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在于:外表是顽童,内心是痴情人。他懂得喝酒,也懂得落泪;懂得豪放,也懂得温柔。这样的生命,不止属于自己,也属于朋友、爱人和时代。
细想起来,黄永玉的故事其实回应了当下很多人的困惑。我们太在乎外界的眼光,太怕走错一步,太容易被规矩框住。于是,笑容越来越少,快乐越来越稀薄。我们一边追求长寿,一边活得紧巴巴;一边说要活出自我,一边小心翼翼讨好别人。他的生命提醒我们:真正的养生不是拘谨,而是放松;真正的修行不是远离尘世,而是在尘世间不失童心。人生本就短暂,如果活成一副“人模人样”的壳,却没有快乐的灵魂,那才是最大的浪费。
明理之后,我们也许更清楚了:活得自在并不是放纵,而是把握节奏;不被外物奴役,不被世情绑架。一个人若能像黄永玉那样,在风雨中画荷花,在苦难里保持风趣,在年近百岁时依旧笑谈人生,那么他已经比大多数人活得更通透。生死如旅,来去皆空,唯有那份赤子般的真心,才是留下的印记。活到老,玩到老,画到老,爱到老,笑到老,这就是他留给世人的答案。
所以,当我们为他离去而叹息时,也许更应该为他的一生而喝彩。因为他用九十九年的实践告诉我们:人生没有固定的模样,最好的活法,就是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合十
如夜话,至此。
推荐阅读:《活出生命的意义》维克多·弗兰克尔著,中国青年出版社,2010年出版。这本书由纳粹集中营幸存者写成,讲述了人在苦难中如何找到意义,如何以自由的心面对命运,与黄永玉的一生智慧互为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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