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阁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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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本山消失的这10年:“人呐,此一时彼一时,过什么河脱什么鞋”
2025-10-10

夜里三点,吉林农村的北风刮在窗棂上,风铃哗啦作响。赵本山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还在闪回那条短信:请您在春晚录制期间保持手机静默。这不是他第一次因为“春晚”被牵扯进权力的旋涡。那天,他忽然醒来,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一个岔路口——台前的光环,是他想要的荣耀,还是捆绑他的枷锁?

从他第一场春晚小品《相亲》开始,那句“你要是把我儿子给她看中,我就认命”让无数观众先是哈哈笑,后来惊觉那背后藏着的无奈。那是1990年,他还在东北那个泥泞的小院里,梦想着走出去。 《相亲》是他在央视春晚的处女作,也成为他成名的转折点。(维基百科)

一路走来,他被称为“春晚小品王”,被观众捧在掌心,作品频出,《昨天 今天 明天》《卖拐》系列,《捐助》等都曾成为全民话题。(维基百科) 可那个站在聚光灯下的赵本山,逐渐开始感到疲惫。舞台的光芒,把他推得越来越偏,也把他留在一个无法逃离的符号里。

那种疲惫,有一次在后台被拍到。他咳血,靠人搀扶,一言不发。媒体报道那年他去医院,体重骤降,被称为“退出舞台的前兆”。(澎湃新闻) 那些年,他多次在春晚彩排中被要求改稿、改风格。2012年,他为春晚准备的节目被导演组“毙掉”。作品原因,是官方的说辞;也有人说是理念的分歧。(人民网政治频道)

戏台上,他笑着逗你;戏台下,他在算账。他究竟是多少个自己拼凑的影子?

他选择消失,不是断线,而是换一种方式继续。有人说,他转到幕后,把舞台交给徒弟;有人说,他看透了时代的变迁,不愿再迎合。(搜狐) 那些年,春晚不断地强调“内容要有教育意义”“要反映时代精神”,而赵本山坚守的,是“让人快乐”,人的本事是给人笑的,不是给人说教的。那种分歧,早已不是艺术风格的问题,而是立场之争。(搜狐手机)

他曾说,他在春晚上哭过无数次,跪过无数次。有人质疑他做作,他说台上台下都是生活的碎片。那一句“我就是一个演员,没有任何事儿”,成了他对舆论的最后回应。(澎湃新闻)

他还参与创作《捐助》,那出小品里他不避讳现实,揭示的是贫困家庭为了孩子接受教育的艰难与无奈。观众为它哭,也为它争辩。那出戏里还被曝光植入广告,引发争议——有人说是艺术妥协,也有人说是庸俗冒犯。(维基百科)

那场风暴后,他渐渐淡出视野。2011年他与央视春晚最后一次合作,是《同桌的你》,后来那成为他在央视春晚的谢幕作。(维基百科) 他慢慢把精力投向电视剧、地方晚会、幕后运营。人们说他“从舞台走回田园”,但其实那是他在把戏剧内核迁移。(搜狐)

他不愿烙印成为一个永远“笑料大师”的雕像。他的艺术也许在不断被拆解,又不断被重塑。春晚缺他,我们怀念他的舞台;他缺春晚,却给自己留下了自由。

生活是一场河流,不可能一直顺着你想的走。有人认为他“消失”是失败,其实他在卸下身份。在舞台中心,他必须被定义;在边缘,他可以保留自我。他脱鞋过河,是那种在时代转角处的智慧选择。

回看他小院里的梦到春晚的大舞台,到掌声如潮再到悄然退场,是人生的拔河战。他这个角色,从来不是一场单向演出,而是一场与时代对话的戏。

也许我们怀念的,不是赵本山重返春晚,而是那种“我在这里,我还在说话”的张力。即便他不再出现在台上,那种声音透过屏幕、通过时间,在很多人记忆里,仍旧清晰。

人呐,此一时彼一时;过什么河,脱什么鞋。他脱下了春晚的鞋,换上自己的脚步。

合十。如夜话,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