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阁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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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投资快手200万,如今回报超2万倍!张斐:内心有信念、极其坚韧的人,才能走得特别远
2025-10-10

那是个冬天的下午,风有点冷,光落在玻璃上,透着一点决绝的亮。张斐坐在一间简陋的会议室里,手边的茶已经凉了,他的目光却很热。

那一年是2011年。
桌上摊着一份简单的商业计划书,纸张的边角卷起,封面上印着一个名字——GIF快手。那时它还不是短视频的浪潮,只是一个年轻人程一笑,一个不起眼的APP。张斐说:“我投你两百万。”
那句话像一块石子,落进了后来十年的时间河。

很多人后来惊叹于那两百万的神话:两万倍的回报,堪称传奇。可很少有人知道,传奇的开头往往是寂寞的。那时候没人看懂短视频,也没人知道算法和社交图谱能擦出怎样的火花。张斐说他只是“感觉这个人不一样”。
“他眼神里有种特别的东西,像是能穿透不确定的光。”
那年冬天,风真冷,可故事已经开始发酵。

时间快得像一段压缩视频,一晃十年。
2021年2月5日,快手在港交所挂牌上市。开盘价338港元,涨幅223%,市值高达1.38万亿港元。
那天媒体疯狂地报道,标题都在算同一个数字:两百万变四百亿。
可张斐看着屏幕,只轻轻说了一句:“值得。”

有人问他,凭什么那时敢投?他笑:“凭一种直觉,也凭对人性的判断。”
真正的投资从来不是下注在项目上,而是下注在人的信念上。

程一笑的信念是什么?
张斐说,是“让每一个普通人都能被看见”。
宿华后来加入,补上了另一半灵魂——“让真实流动起来”。
两个理科男,一个理想主义者,一个系统工程师,合起来成了一场时代级的变革。

十年前没人预料短视频会成为一种生活方式。
如今,它不只是娱乐平台,而是一种社会结构的重写。
张斐说:“算法连接了人,但我反对算法压榨人。”
这句话听上去有点矛盾,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对未来十年的洞察。

他解释说,算法本该帮助人类发现更多的世界,而不是让人被困在自己的回音壁里。
“你看,AI能算出你喜欢什么,却算不出你为什么需要被理解。”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平静,像在谈天气。但背后藏着的是一种警惕——警惕人类在技术洪流中被异化的命运。

有一次,他跟程一笑讨论内容分发。程问:“双列还是单列?”
张斐回答:“你决定。双列是自由,单列是效率。”
那晚他们讨论到凌晨,结果是折中:关注页双列,发现页单列。
这是他们的平衡,也是他们的哲学。
“人要有被推送的快乐,也要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张斐说,“算法不能成为上帝。”

十年的快手,不止是商业的奇迹,更是一个社会样本。
它让被忽视的人群有了声音,让“普通”这个词有了分量。
那天,一个卖二手农机的山东人,在直播间说:“我这一辈子,第一次有人看我干活。”
他的话没有文案,却比任何广告都更动人。

张斐说,这就是连接的意义。连接不是让人更热闹,而是让人更真实。

但真实,是有代价的。
当抖音崛起,算法主导一切,快手的增长一度放缓。
外界开始质疑:你们是不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张斐说,那段时间他每天都在焦虑中醒来,夜里梦见数字在跌。
“我也痛苦,但痛苦让人清醒。”
2019年6月18日,宿华和程一笑发出那封著名的内部信——进入战斗模式。
那封信像一记惊雷,把快手从舒适区炸了出来。
张斐看完,眼眶有点热。他知道,真正的转折开始了。

那段日子里,他几乎天天和两位创始人通电话。
有时候只聊十分钟,但每一次都带着决断的重量。
“成长就像炼钢,”他说,“温度不够,炼不出好钢;温度太高,人会碎。”
他要求他们在变革中“守住价值观”。
“快手能活到今天,不是因为技术,而是因为相信人。”

这信念听上去有点古典,却在商业的残酷世界里显得格外稀有。
他笑说自己最怕那种“算得太清楚”的人,“创业不是做账,是做梦。”
但梦要落地,得靠一种近乎固执的韧性。
“只有内心有信念、极其坚韧的人,才能走得特别远。”

这句话他不是对别人说的,而是对自己说的。
他也经历过失败。
2015年他曾看走眼,错过一个后来估值百亿的项目。那次失败让他痛苦了两年。
“我以为自己看懂了世界,结果世界用一个耳光告诉我——别太自信。”
从那之后,他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做一个判断前,都问自己三遍“我可能错吗?”
这成了他的小实验,也成了快手能长期保持谦逊的原因。

他还做过另一个小实验。
2020年疫情期间,他关闭所有社交账号七天,不看快手、不看抖音、不刷新闻,只观察自己每天的感受。
第六天,他写下一个结论:“信息不是越多越好,真正有价值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共鸣。”
那之后,他重新定义了“流量”这个词——
“流量不是数字的流动,而是情感的流动。”

他的办公室里有一本翻旧的《自组织的秩序》。
他最喜欢的一句是:“系统的复杂,源自每个微小个体的自由。”
他说快手其实就是一个自组织的社会,里面的人各有信仰、各有表达,这才是真正的生命力。
“如果一个平台只有一种声音,那就死了。”

有人问他怎么看待抖音。
他不回避:“抖音长得快,快手长得稳。一个是强驱动的树,一个是慢生长的森林。”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但树再高,也得靠森林的土壤。”

快手和抖音的不同,不在产品,而在灵魂。
抖音是算法的胜利,快手是人的坚持。
这两种路径都对,只是选择不同的信仰。
张斐笑着说:“世界需要马斯克,也需要一个程一笑。”

谈起马斯克,他眼神发亮。
“那是真正的传教士,”他说,“他能让别人相信不可能。”
在他看来,伟大的创业者都有一种宗教般的执念。
“他们不做商业计划,他们做信仰计划。”

宿华和程一笑的信仰,是“记录世界”。
张斐的信仰,是“找到那些有信仰的人”。
他说自己像个寻火者,“去找那些能点燃别人的火种。”

可寻找信仰,也意味着不断质疑。
他坦言自己也会陷入怀疑:我们是不是走偏了?
有次内部讨论,他提出一个极端问题——“如果未来算法能预测人类所有行为,那人还需要选择吗?”
会场一片沉默。
程一笑笑了笑,说:“那我就关掉算法。”
那一刻,张斐有点感动。他意识到,这就是他当初选择的理由。

快手后来开启商业化,广告、电商、直播、游戏层层展开。
很多人说他们终于“找到了赚钱的路”。
但张斐更看重的是势能。
他说:“真正的势能,是你还没开始赚,就已经值得别人信任。”
他引用了物理学的定义——势能,是未被释放的能量。
“快手就是在积势,不在捞实地。”

有一次,他在内部会议上画了个圆,说:“你们别只看眼前这点面积,要看圆心的方向。”
那天会议结束,他独自留在会议室,盯着那个圆看了很久。
“势能越大,圆心越深。”他在纸上写下这句,后来成了他笔记本的第一页。

多年后他回忆那段路,说最难的是“忍”。
忍得住慢,忍得住孤独,忍得住别人快你十倍的焦虑。
“真正的速度,不是奔跑,而是持续。”
他说这话时,语气淡得几乎听不出情绪,却有种无法反驳的力量。

在他眼里,快手的核心不是视频,不是算法,而是社区。
“那是人性的聚合,是数字世界的村庄。”
在那个村庄里,有笑声,也有泪光,有热闹,也有孤独。
而快手要做的,就是让这些情绪都能被看见。

他常说一句话:“每一次技术进步,都是一次伦理重建。”
从蒸汽机到互联网,再到AI,每一次革新都让人重新定义“人”的位置。
“技术会替代功能,但替代不了意义。”
他停了一下,抬头看窗外的夜色,说:“意义,是人最后的尊严。”

他也在不断返工自己的认知。
过去他总觉得自己是理性的投资人,现在他承认自己更像一个浪漫主义者。
“我在理性的外壳里藏了一颗浪漫的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着,像一个终于和自己和解的大人。

几年后,他去给创业者做分享,台下坐满了年轻人。
有人问:“张老师,怎样才能找到自己的天赋?”
他想了几秒,说:“问自己三次——我真正愿意为哪件事痛苦?”
台下安静了几秒。
他补了一句:“痛苦的地方,就是你的天赋所在。”

演讲结束后,他在笔记上写了一行字:“打破自己的固有认知,是成长的唯一方式。”
那是他给自己,也给后来者的提醒。

夜深了,会议室只剩他一个人。
窗外的灯光一盏盏熄灭,他端起那杯早已凉透的茶,喝了一口。
味道有点苦,却让人清醒。
他轻声说:“信念这东西,不是说出来的,是活出来的。”

远处的城市在亮着,像无数个闪烁的屏幕。
那些屏幕里的光,汇聚成了这个时代最温柔的注脚——
有人在被看见,也有人在坚持看见。
而故事,还在继续。

合十。如夜话,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