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岁身价超200亿,泡泡玛特上市后王宁首次对外回应:泡泡玛特,就是代沟本身
2025-10-11
那天是冬天,风有点硬,香港的街头挂满圣诞彩灯。
一个33岁的年轻人穿着西装走进港交所大厅,面无表情,记者闪光灯一闪一闪,他成了亿万富翁。
有人说那一刻他赢麻了,也有人冷笑:一个卖“玩具”的,凭什么市值破千亿?
他叫王宁,泡泡玛特创始人。
上市那天,他身价超200亿。
从此,“泡泡玛特”成了新消费的符号,也成了争议的靶子。
有人为它尖叫,也有人为它咬牙。
有趣的是,这家公司的成功,恰恰建立在“被误解”上。
王宁后来接受采访时说:“泡泡玛特,就是代沟本身。”
听起来像一句玩笑,但其实是整场商业战争的底层真相。
那天我重看泡泡玛特的纪录片,看到一个细节。
王宁站在仓库门口,指着一面堆满箱子的墙,笑着说:“这些盲盒,全是要去补货的。”
记者问他:你不怕大家腻了吗?
他摇头,“人不会对‘快乐’腻。”
一句轻描淡写,背后是一整个时代的裂缝。
——
在父母眼里,泡泡玛特是“玩物丧志”的象征。
他们觉得年轻人花59块买个塑料小人,疯了。
可对95后、00后而言,那不是玩具,是小确幸,是“自我投射”。
泡泡玛特的用户里,75%是15到30岁的女性。
她们可能在公司加班到深夜,也可能在地铁上偷偷哭过。
一个小小的盲盒,对她们来说,是一种“我还活着”的仪式。
买它,不是因为盲,而是因为“我值得”。
那种撕开包装的一刻,是现实世界少有的“确定的惊喜”。
心理学上叫“多巴胺预期曲线”,人对未知的期待,比结果本身更让人愉悦。
赌博机制?也许是,但更多是自我安慰机制。
人需要小确幸去对抗生活的空。
王宁懂这种空。
他曾说过:“收到礼物的快乐,和悬念是成正比的。”
泡泡玛特,只不过让人有机会自己给自己送礼。
这听起来浪漫,其实是一种精准的洞察。
因为在一个“意义稀缺”的时代里,消费变成了新的情感表达方式。
花钱,不是浪费,是证明“我还能感受”。
——
当然,这种“感受”并不被理解。
中年人看不懂泡泡玛特,就像上一代看不懂B站。
亨利·伯格森说过:“那些听不到音乐的人,以为跳舞的人疯了。”
这句话放在今天,再合适不过。
有人怒斥:“一个盲盒能值几个钱?怎么就千亿市值了?”
但那正说明,他们不在那个世界里。
代沟,并非年龄差,而是“意义感”的差异。
上一代用“拥有”定义生活,这一代用“感受”定义存在。
一个买盲盒的女孩,也许不关心股市、房价、GDP,她在乎的,是那一刻的自己是不是开心的。
王宁说:“泡泡玛特不是盲盒公司,是一家售卖快乐的公司。”
这句话看似轻浮,却精准击中消费升级的核心。
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上层的“精神需求”,在中国第一次被商业系统化捕捉。
在“刚需之外”,泡泡玛特卖的是“非刚需”,却成了刚需。
这就是时代的反讽。
——
2010年,王宁在北京一个地铁口的地下通道开了第一家店。
卖杂货、卖文具、卖不掉。
他骑着三轮车拉货,冬天的手冻得像塑料一样硬。
那时没人会想到,他在做的是中国的第一批“潮玩实验”。
泡泡玛特的崛起,不是靠“盲盒概念”,而是靠“十年挨骂”。
投资人觉得他疯了,说:大人买玩具?
他就去香港,拜访设计师王信明,说:“我要把Molly商业化。”
那一刻,他做了一个小实验——
让艺术,从画廊走向商场。
这其实是“艺术的民主化”。
过去艺术家只能把画印在丝巾、盘子上,被功能绑架。
王宁却让艺术以玩具的形式,重新拥有独立性。
Molly成为了那场革命的起点。
它不说话,没有故事,只有表情。
但正因为如此,它成了所有情绪的投射面。
一个小女孩看着Molly,说:“她像我。”
一个上班族说:“她什么都不说,但好像懂我。”
Molly成了集体潜意识的容器。
那种无声的同频,是商业最难被复制的东西。
——
泡泡玛特的“滑铁卢”,也不是没有。
2015年,公司现金流几乎断裂。
王宁做了一个“失败实验”:
为了省钱,尝试让店员兼职做设计。结果,销量暴跌。
他后来总结说:“快乐不能靠妥协省出来。”
那次之后,他开始重金签艺术家,花更多精力在设计上。
他坚信:“美,是可以被系统化生产的。”
这不是一句空话。
根据Frost & Sullivan数据,泡泡玛特2020年在全球潮玩市场的份额为8.5%,虽然看起来不高,但增速全球第一。
那意味着,它不是垄断市场,而是在扩张“认知的疆域”。
这场商业的胜利,不只是商业。
它是一场文化迁移。
泡泡玛特让年轻人第一次意识到:
“花钱买美”,不是浪费,是一种文化立场。
——
在泡泡玛特的总部,有一面墙,上面挂着各地用户寄来的照片。
有人把Molly摆在办公桌上;
有人把PUCKY放在车上;
有人把Labubu放在婚礼蛋糕上。
那不是炫耀,而是参与。
在一个被算法切割的时代,人们需要一点“共同语言”。
潮玩,恰好成为了新的“共情介质”。
B站能破圈,是因为它让年轻人的表达被看见;
泡泡玛特能崛起,是因为它让年轻人的情绪被尊重。
一个在内容世界创造精神归属,
一个在物质世界制造精神慰藉。
他们本质上,是同一个时代的两种答案。
——
王宁最喜欢的一句话是:“小成功需要朋友,大成功需要敌人。”
泡泡玛特火了之后,TOP TOY、52TOYS、名创优品都入局。
他没慌,只是淡淡说:“有敌人,说明我们走在前面。”
他明白,潮流是一圈。
今天的用户创造市场,明天的用户放大市场,后天的用户毁掉市场。
他宁愿等——
等“后天的用户”长成“明天的用户”。
这份“等”的克制,背后其实是商业的哲学。
不贪、不急、不碰未来的幻觉。
在一个资本狂奔的时代,他选择了慢。
这不是保守,而是成熟。
——
我后来见过一个泡泡玛特的设计师。
她是个95后女孩,戴圆眼镜,说话慢。
我问她,设计一个IP时最怕什么?
她想了想:“怕我们自己不喜欢了。”
这句话让我很久都没忘。
因为那正是泡泡玛特能火的原因——
他们没想迎合所有人,只想打动自己那一群人。
你要么理解年轻人,要么假装狂欢。
泡泡玛特没假装。
——
很多人说,泡泡玛特值不了1000亿。
但问题不是它值不值,而是我们用什么去“衡量”。
一个产业的价值,不在它卖了多少货,而在它让多少人重新相信“生活可以被装饰”。
当一个女孩在凌晨的宿舍拆盲盒,笑出声的那一刻,
那就是GDP统计不到的幸福。
——
王宁说:“我父亲当年反对我创业,但支持我。”
那句矛盾的话,其实是整个社会的缩影。
父辈反对,因为他们不懂。
但他们也隐约明白——不懂,也许正是时代变了的证明。
这场关于泡泡玛特的争论,不是关于玩具,而是关于世界的代际换挡。
中年人的“意义感”还在物质里,年轻人的“意义感”已经在符号里。
泡泡玛特,只是这个符号的外壳。
它火的,不是玩具,而是“我是谁”的问题。
它卖的,不是塑料,而是时代的孤独与自我修复。
所以王宁说:“泡泡玛特,就是代沟本身。”
听似自嘲,却是一句极深的自省。
因为每一个“代沟”,都藏着社会的进化。
——
夜深的时候,我看着桌上的Molly。
那双大眼睛空洞地望着前方。
忽然想起一句话:“那些听不到音乐的人,以为跳舞的人疯了。”
也许王宁不是在卖玩具,而是在卖那个“仍愿意跳舞”的理由。
在一个被现实挤压得喘不过气的世界里,
能让人还想期待下一次惊喜的东西,
已经是稀缺品。
合十。如夜话,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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