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我合法!罗翔:标榜自己遵纪守法,这人完全可能是人渣l郑爽事件,我有4个问题
2025-10-11
凌晨一点,北京三环的风透着一种寂静后的冷意。出租车的电台还在播娱乐新闻,主持人轻描淡写地说:郑爽发声明了。司机哼了一声,笑得意味深长,说了一句:“她又合法了呗?”我看向窗外,那一排排的灯,亮得有些刺眼,也像这个时代的某种隐喻——人们越来越善于在灯下辩解,却越来越不敢在黑暗中反思。郑爽说,“我没有违法。”可就在那一刻,我心里生出一个更深的问题:如果这个世界,人人都只以“没违法”来定义自己,它还会好吗?
法律,是底线,不是天花板。就像罗翔说的那句:“标榜自己遵纪守法的人,完全可能是人渣。”听起来刺耳,却是赤裸的真相。那些用“我没犯法”来自证清白的人,本质上在说:“只要我站在法律的边上,哪怕脚趾已经伸到灰区,也无所谓。”可一个社会若只靠法律来维持道德,那它的灵魂已经在冷却。法律是制度的边框,道德是人心的底色;没有底色的边框,再精致,也只是空壳。
郑爽说她没违法,可她忘了,她不仅仅是一个普通人。她有1180万粉丝,她的一句话能带动一群人模仿她的思考方式。当一个偶像只以“合法”标榜自己,她其实在说:不违法的都可以做。可问题在于,道德感不是消失的一瞬,而是被一点点稀释、掩盖、消解,直到连我们自己都觉得“没违法”成了理所当然的避风港。
在一次访谈里,罗翔讲过一个真实案例:一个人挪用了公司公款投资股票,赚了钱后全数归还。他以为自己没有造成损失,就算不上犯罪。可法律并不这么认为。道德与法律的区别,也正在这里——法律惩罚的是结果,道德约束的是动机。若一个社会人人都只盯着结果,不问动机,那么最聪明的恶,便会披上合法的外衣。
有一次我和一位律师朋友吃饭,他说:“现在很多当事人来找我,不是问‘我该怎么办’,而是问‘我这么做会不会违法’。”那一瞬,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社会焦虑越来越重。因为人们已经不在乎自己是否对,而只在乎是否安全。那种安全感,是短期的,却是腐蚀人心的开始。
郑爽不是个案。社会上每一场舆论暴风眼,都有同样的剧本:公众先愤怒,再冷静,再遗忘。有人违法,有人辩解,有人反思,有人消费。最后一切归于沉默。而这沉默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让我们逐渐接受了“不道德但合法”的存在。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存在即合理”这句话会被滥用到这种程度?从海德格尔到黑格尔,这句话的原义是:事物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它在某个系统中有合理性。但现在,人们把它简化成“存在就没错”。代孕也好,偷税也罢,资本垄断、数据侵犯隐私……一旦有人质疑,总有人跳出来说:“它存在说明有需求,有市场,何错之有?”可问题在于,合理不等于正当。正当,是要经过道德过滤、社会评估、制度平衡的。存在只是一种状态,正当才是价值判断。
还记得2020年初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口罩价格一夜暴涨。一位经济学家发微博说:“价格上涨是市场调节,是合理的。”结果被群嘲。网友留言写道:“人命关天时,你跟我谈供需?”存在确实合理,但人性若不自限,理性就会成为刀。市场是冰冷的,人心不能。
而偶像的堕落,恰恰是我们集体放弃自限的结果。过去,偶像是光,是方向。现在,偶像成了流量,是算法的产物。我们看着那些在综艺里哭着道歉的明星,看着那些出轨后还能复出的脸庞,忍不住怀疑:我们究竟在看什么?又在信什么?一个被法院判过抄袭的编剧还能做导师,一个丑闻缠身的演员还能当榜样。这个时代的偶像,越堕落越热搜。
我认识一个年轻女孩,刚工作时每天都在微博上为偶像控评。她说那是她的信仰。后来,她的偶像塌房,她整整哭了三天。第三天,她删了所有粉丝群,说:“我突然发现,我花了三年时间,在替一个不认识的人擦屁股。”她开始学习理财,学写作,学做饭。半年后,她跟我说:“我现在也有偶像,但我只追那些能让我变好的。”
那是我第一次真切看到“成长”这个词的样子。追星并没有错,错的是把自己丢进别人的人设里。真正的偶像,不是你膜拜的那个人,而是你借他光芒照亮的自己。
心理学上有个概念叫“镜像效应”,意思是:人们会不自觉模仿自己崇拜的对象,哪怕只是语气、穿着、思维方式。当偶像堕落,粉丝的模仿也会变成盲从。于是,我们的社会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景象:一个偶像跌倒,千万个普通人跟着坠落;一个偶像复出,千万个普通人觉得“原来也没什么”。
我们说,一个社会的精神高度,往往取决于它允许什么样的人被仰望。我们若总仰望虚假与浮夸,就会集体失重。偶像之所以该被期待,不是因为他们完美,而是因为他们该让我们看到“更好”的可能。如果连偶像都开始比烂,那谁还会相信善良和克制有意义?
我记得看过一段采访,老演员陈道明说:“演员是人群的放大器,不是造梦机器。”这句话的分量很重。放大器意味着责任,造梦机器意味着逃避。很多明星喜欢说“我只是个普通人”,这没错,但他们忘了,“被看见”本身就是一种权力。权力若没有自觉,就会成为破坏力。
如果一个公众人物说“我没违法”,公众的回应应该是:“那你有没有问心?”可惜,现在我们更习惯的是看热闹,看声明,看公关。正义感被稀释成一种短暂的情绪,几天后又去吃下一个瓜。我们的道德疲劳,正被算法精准收割。
那天我做了一个小实验——删掉微博热搜榜七天。起初不习惯,总想点开看看世界发生了什么。可到了第三天,我发现,世界并没有因此停摆。反而我多出时间去读了本书,看了场纪录片,甚至跟朋友认真聊了两个小时。这七天让我意识到:有时候你以为的“关注”,不过是被动喂食;你以为的“参与”,不过是算法设计的反射。人不该总被牵着鼻子走。
我也失败过。写作这些年,我常常陷入“流量焦虑”。一开始写热点能带来巨量阅读,我便习惯盯着数字。后来发现,我写得越迎合,越空洞。那时候我写一篇关于小人物的稿子,几乎无人问津,我心灰意冷。但一个月后,一个读者留言说:“我因为那篇文章,重新联系了我爸。”那一刻我明白,写作的意义不是取悦算法,而是连接人。就像道德的意义,不是取悦大众,而是守住自己。
郑爽事件只是一个切口。背后真正该被讨论的,是我们这个时代的“底线焦虑”。我们活在一个规则越来越多、但信任越来越少的社会。法律能惩罚犯罪,却无法制造善良。人靠自觉,社会才有温度。
我见过一个企业家朋友,他曾经因为避税问题被查。那天他对我说:“我没犯法,但我确实不对。”他说这话时语气很平静,那种平静背后,是他认清了底线与良知的界限。后来他成立了一个公益基金,专门帮创业青年做合规咨询。他说:“别让侥幸成为习惯。”这句话,我记了很多年。
我们在变得聪明,也在变得危险。我们学会了找漏洞,学会了包装,学会了推卸。可是我们忘了,文明的意义,从来不是聪明,而是克制。
所以,当一个人说“我合法”,我希望他也能说:“我问心无愧。”当一个社会说“存在即合理”,我希望它也能问:“那存在是否正当。”当我们追偶像,我希望我们追的是光,而不是人。
这世道未必能马上变好,但我们可以先不让它更坏。人间的善,从不是吵来的,而是守出来的。
合十。如夜话,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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