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阁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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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度第一网红罗翔的年度分享:人生唯一确定的,就是不确定性
2025-10-11

那天的风有点冷,像是刚从时间的缝隙里吹出来的。罗翔在政法大学的办公室里坐着,窗外天灰得像没开灯。他面前摊着一本《鼠疫》,书页微微卷起,杯子里的茶早已凉透。手机屏幕一亮,是B站后台的信息:粉丝突破一千万。那一刻,他没有笑,只是轻轻合上书,叹了一口气。

在旁人眼里,那是高光时刻,一个教授成了全网偶像,一个讲刑法的中年男人,被一群二十岁的人追着喊“老师”。可在他自己心里,那只是意外。意外来的时候,从来不会先打招呼。

他说:“人生唯一确定的,就是不确定性。”

这句话被反复引用、截图、印在封面上,可很少有人知道,那其实是他在无数个焦虑夜晚对自己说的自我安慰。

2020年春节,他给自己列了一个庞大的计划:写两本书,看五十本书,做一场线下课。结果疫情像一面突然落下的幕布,把所有计划都吞没。那时候的他,也曾恐惧、愤怒、失眠,刷新闻刷到凌晨三点。

他后来回忆:“我不是怕病毒,我是怕失控。”

我们都一样。手机在手里,电量满格,WiFi顺畅,就以为能掌控人生。一个停摆的春天,让我们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原来我们什么都掌控不了。

他开始静下来,去思考恐惧的来源。恐惧不是来自危险本身,而是来自“不知道会怎样”。人类最怕的,从来不是死亡,而是“不确定”。

于是他做了一个小实验。

那天晚上,他翻开笔记本,写下几个字:“读书,对抗恐惧。”他在公众号发了一篇短文,邀请学生一起读书。第一本是《东京奇谭集》,他说那是“偶然中的命定”;第二本是《鼠疫》,他说那是“荒谬中的勇气”;第三本是《叫魂》,让学生理解“秩序与法的脆弱”;第四本是《罪与罚》,直面人心的幽暗。

那次活动持续了一个多月。学生们在评论区留言,有人说每天和老师一起读书,像是在废墟里点灯。

罗翔看到留言时笑了。那一刻他忽然明白,所谓“确定”,从来不是外部秩序,而是你愿不愿意在不确定里做点确定的事。

这句话他后来也说给自己听。

人类历史上有太多被摧毁的时刻。1940年,伦敦的荷兰屋图书馆被炸成废墟,三个男人在断壁残垣中翻书。那张照片后来成了人类精神的象征。罗翔看到时沉默很久。那一刻他意识到,精神追求是人类最后的秩序。

他把那张照片贴在书桌上,用红笔写了六个字:“读书,是抵抗。”

抵抗的不是灾难,而是虚无。

那年春天,疫情之外,另一个意外悄悄发生。B站上,一个叫“罗翔说刑法”的账号忽然火了。那是他学生帮他上传的课堂片段。镜头里,他穿着西装,讲“刑法不能惩治一切恶”,讲“人性的幽暗”,讲“法律是人类文明的底线”。声音稳,神情冷静,话却烧得滚烫。

几个月后,粉丝过百万,再后来,过千万。有人评论:“他是中国最会讲故事的法律人。”

记者来采访他,问他:“这是您今年最大的成就吗?”

他摇头:“那是运气,不是成就。”

这句话听起来谦虚,其实是警醒。他说:“当你把运气当成能力的时候,你就离坠落不远了。”

他曾引用柏拉图的话:“每个职业都有它内在的追求。当你只追求名利,你就背叛了职业本身。”

他说这话时,语气是温和的,但眼神很坚决。

他知道名气是双刃剑。

成名之后,他第一次体会到“虚荣”的危险。走在机场,有人认出他,要求合照,他笑着配合。可回到酒店关上门,他忽然感到深深的空洞。

“虚荣是魔鬼最喜欢的原罪。”那句《魔鬼代言人》的台词,他记得太清楚。

他开始自省,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掌声绑架了。那段时间,他退出微博,不发视频,几乎失联。他说那是“精神的逃亡期”。

有人以为他厌世,其实不然。他只是需要确认,自己是不是还在做老师该做的事。

“我只想当个称职的老师。”他说这句话时,像在对抗什么。

他重新走进教室。那天阳光很亮,教室里满是年轻的脸。他讲《刑法总论》,也讲人生的边界。他告诉学生:“法律是人类理性的最后堡垒,但理性不该抹去温度。”

学生们安静地听着,有人悄悄在本子上写:“愿一生做个有温度的理性人。”

那天课后,有个学生追上去问他:“老师,您觉得人生最大的确定是什么?”

他笑着回头说:“不确定。”

学生愣了,他又补了一句:“但你可以选择,在不确定里有方向。”

这句话后来被写进了无数人的朋友圈。

罗翔说话有个特点——不喊口号,不说教,像是在和你聊天,却句句打在心口。他说:“人生不是向前冲,而是不断修正。”

修正这两个字,是他信的哲学。

有次拍视频,他讲到“人的有限性”,录到一半卡壳。他叹口气,重来。团队说可以剪掉,他坚持不剪:“我要让学生看到,老师也会出错。”

他笑着说:“人最该学的,是承认自己的有限。”

在他看来,承认有限不是软弱,而是理性的起点。

有段时间他情绪低落,朋友劝他去旅行。他没去,而是回老家,和母亲一起做饭。那顿饭很简单,炒蛋、豆角、土豆丝。他说那一刻比任何演讲都踏实。

“平凡的幸福,其实就是最大的幸福。”

他说这句话时,眼神温柔。

他知道自己不是圣人,也不想做偶像。他只希望在每一个普通的今天,做该做的事。

他常引用湖南耒阳话:“昨日是差日,今日是艰日,明日是良日。”他说这话时总会笑,“人生嘛,今天艰难一点也没关系。”

他也说:“明天不一定更好,但今天可以更真。”

那年冬天,他又接到脱口秀的邀请,站在灯光下,观众笑声一片。他说:“我们都在借来的时间里生活,每个当下,都是礼物。”

灯光打在他脸上,他眯了眯眼,那一刻像是看透了什么。

他后来对学生说:“人越想抓住明天,就越失去今天。”

他教学生的,不只是法,更是“如何与不确定性共处”。

在他的逻辑里,人生就像一场辩论。命运抛出问题,你要用理性作答;现实推你向前,你得靠信念稳住脚。

所以他说:“面对不确定,最好的回应是成长。”

这句话不只是理论。

他每天早起读书两小时,不为功利,只为让心安静。他坚持写笔记,坚持回信,坚持亲自改稿。他说:“我没办法控制明天的走向,但我能控制我今天做的事。”

那是一种反脆弱的活法。

面对不确定,他的解法是:做小而确定的事。读书、写作、陪家人、教学生。这些看似微小的动作,就是他抵抗虚无的方式。

那年年底,他在一场访谈里说:“我不想成为希望,我想成为提醒。”

主持人问他:“提醒什么?”

他答:“提醒人不要忘记自己有选择。”

很多人以为这是一种谦逊,其实是一种清醒。

清醒的人,知道命运不可控,但选择可控。

他说:“人不能控制风,但能调整帆。”

这句话后来被印在无数高校的海报上。

他的学生曾评价他:“他教我们,不是让我们无所畏惧,而是教我们在害怕的时候还能前行。”

也许,这正是罗翔给这个时代最温柔的回答。

他没有告诉你“明天会更好”,他只是提醒你——今天也值得。

他没有让你相信确定,他只是教你在不确定中找到方向。

人生本就不确定,但成长这件事,是可以确定的。

就像那三个在废墟中读书的绅士,他们什么都失去了,却还保留着阅读的姿态。

那是一种人类最深的倔强。

罗翔说:“愿我们都能在荒谬中保持理性,在黑暗中保留一点亮。”

说完这句,他微微低头,像是在对自己鞠了一躬。

窗外风停了,光重新洒进房间。

合十。如夜话,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