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阁日记

无尘阁日记

他是阿里P11,靠写代码写成合伙人:所谓大神,就是那些肯花时间和力气的人
2025-10-17

凌晨的杭州,灯光还没灭。阿里园区那栋老办公楼里,一个男人弯着背,双手停在键盘上,屏幕上滚着一行又一行代码。他穿着灰色卫衣,头发乱成一团,旁边的咖啡已经凉透。
那一刻,他像是融进了机器里。
这人叫蔡景现,阿里人都喊他多隆。

他是阿里最神秘的程序员之一,神到什么程度?张建锋说,他一个人能顶一个团队。毕玄说,在阿里能被称为“神”的,只有他一个。有人说他是“扫地僧”,也有人说他是“技术狂魔”。他自己从不多话,只淡淡一句:“代码没问题,人就没问题。”

他不是科班出身,却靠写代码写成了阿里合伙人。

这话听起来像励志剧,可他的人生没有一句台词是多余的。

多隆1976年出生在浙江苍南的一个村子,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家里穷,屋顶常漏雨。那时的他,连“程序员”这个词都没听过。唯一的玩具是一台旧学习机。那天,他在书摊上看到一本讲Basic编程语言的薄册子,封皮上写着几个生硬的英文字母。他翻开第一页,看见一句指令:“Print Hello World”。屏幕上出现那两个单词时,他笑了,像是打开了一扇门。

很多人是被生活逼着往前走,他是被好奇心拽着往深处钻。

1994年,他考上了杭州大学,本来想学计算机,却被调剂到生物科学。对别人来说,这叫“命不好”;对他来说,只是换了个系统。大学四年,他泡在图书馆,拆电脑、修机房,搞得老师一边骂一边叹气。毕业那年,他放弃了去日本的offer,去了没人知道的阿里巴巴。

那时的阿里,还只是几间小屋子,一群人守着几台破电脑。

2003年4月,马云召集几个人去湖畔花园,说要做一个新项目,名字叫“淘宝”。那是一次秘密会议,连合同都是全英文写的。签字前,蔡景现抬头问:“到那边还写代码吗?”马云点头。他笑了,签下名字。

一个月后,淘宝上线。后台系统,是他一个人从零搭的。搜索引擎、文件系统、缓存逻辑,全是他敲出来的。白天写代码,晚上修Bug。那时候没有所谓“团队开发”,也没有系统文档,一切都靠脑子里的结构图。那几年,淘宝每出一次故障,大家都知道一句话:“有困难,找多隆。”

那不是一句口号,是一种求生欲。

有一次淘宝session框架出故障,十几个人查了十二个小时毫无头绪。最后他站起来,说:“等我一下。”一小时后,他回来说:“改这一行。”Bug消失了。那种被人“救活”的感觉,所有在场的人都记了一辈子。

他不是天才,只是别人下班时他还在看源码。别人调包时他已经在读glibc。

技术圈里流传一句话:多隆解决的问题,不是别人不会,而是别人不看。他看源码,看不懂就往下翻,看着看着,就把世界翻通了。

有人说他是天赋异禀,可他自己从不信这一套。他说:“我进阿里的时候连Java都不会。别人看不懂的,我就多看几遍。”

这话听起来朴素,实则冷酷。因为“多看几遍”,意味着把时间掰碎成无数个夜晚。

阿里内部说他“能写出不用测试的代码”。可他却说:“我也经常出错,只是比别人更早看见错。”

那年他刚升P11,已经是公司顶级技术岗,照理该有独立办公室,可他拒绝了。他说:“我不需要门。”于是你能在开放工区的某个角落,看到一个穿灰卫衣的男人,耳机一戴就是十个小时。

那一年,公司举办乒乓球比赛,现场锣鼓喧天,离他不过二十米。整层楼都跑去看热闹,只有他一个人没动。键盘声是那一层里唯一的节奏。

他写代码写到“入定”的状态,连呼吸都变得均匀。

阿里合伙人彭蕾曾说:“多隆写代码的样子,是我们文化的镜子——纯粹。”

在这个讲求包装、曝光、社交的时代,他是一个稀有的“隐形物种”。他没做过演讲,不拍视频,不带团队,不发朋友圈。他唯一的爱好是修Bug,唯一的娱乐是读源码。

有一次,一个年轻工程师问他:“多隆哥,怎么才能变厉害?”他笑着说:“你现在回家,挑一个你最烦的Bug,今晚不睡也要搞明白它。”

第二天,那小伙红着眼圈来上班,却也带着一种奇怪的自豪感。那是他的小实验。

多隆相信练习比天赋更公平。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没有什么是看不懂的。”

他也失败过。

有一次,淘宝搜索宕机,流量暴跌,团队一片慌乱。有人提出“先回滚”,他摇头,说:“回滚等于逃跑。”那一夜,他盯着屏幕十个小时,凌晨四点突然拍桌:“找到了!”系统恢复,所有人欢呼,他却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醒来后第一句话是:“下次要早点预警。”

那是他最典型的返工逻辑——失败不是结尾,是输入。

哈佛大学心理学家卡罗尔·德韦克在《终身成长》中写过一句话:“固定思维的人害怕错误,成长型思维的人害怕停滞。”

多隆就是那个永远在修正的人。

他不追风口,也不讲战略。他说:“程序员的尊严,是代码能跑。”这句话简单,却比任何豪言壮语都重。

2017年,他成为阿里合伙人。那一年阿里十万多人,合伙人不到四十个。他没发朋友圈,也没庆祝。有人问他感想,他说:“还是写代码。”

彭蕾后来解释为什么选他:“他傻、天真、专注、坚持,这些词在别人身上是缺陷,在他身上是力量。”

据《胡润百富榜》显示,那一年他的身家约26亿。但他依旧每天坐在工区角落,打开笔记本,盯着屏幕,像回到了2003年。

他不炒股,不买豪车,唯一的投资是时间。

有一次同事劝他说:“你这么拼,不怕卷吗?”他笑了笑:“我不是在卷,我是在玩。”

他是真的热爱。那种热爱不是喊口号,是靠手指敲出来的。

多隆常对年轻人说:“别想着捷径。你在项目里遇到的问题,解决一次就是进步一次。每个Bug背后都有逻辑,每个逻辑都藏着能力。”

有一次,他在公司内部分享会上讲:“我每周都会写个小工具,把重复劳动自动化,这样我就能腾出时间去琢磨新的东西。”那是他的另一个小实验。

他相信,所有的“高手感”,都是从重复里磨出来的。

他也有家庭,周末要送孩子去少年宫。他会带着电脑,在车里写代码。妻子调侃他:“你比孩子还要补课。”他只笑笑:“这是我放松的方式。”

他这辈子没开过演讲,也没出过书,却影响了几代程序员。阿里内部流传一句话:“如果系统出问题,你祈祷多隆在公司。”

他不喜欢“大神”这个称呼。他说:“大神这个词,是大家懒得努力的借口。”

他不信奇迹,他只信时间。

他也许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但他一定是最肯花时间和力气的那一个。

他曾说过一句话,我印象很深:“我不怕难的代码,我怕自己不看。”

这句话后来被无数程序员写进签名。

蔡景现用二十年告诉我们一个真相:天赋不会让人伟大,专注会。

有人问他,“如果重来一遍,你还会选这条路吗?”他想了想,笑着说:“那我可能写得更好。”

这句话看似轻描淡写,背后是一生的执着。

这个时代太多人想“快”,太多人渴望“捷径”,但真正站在顶点的人,从不急。他们知道,写一行好代码,和过好一生,其实是一回事——都要一笔一划、认认真真。

蔡景现不在意外界给他的称号,他只在意,系统是不是还在稳定运行。

如果你问他“成功的秘诀”,他可能会回答:“别问,去写。”

合十。如夜话,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