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阁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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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永浩讲了一万字!详细说了自己是怎么做直播带货的(超爽干货)
2025-10-23

深夜,北京。风吹得窗帘轻轻晃动,窗外的霓虹灯在墙上投下一条条碎裂的光。罗永浩坐在桌前,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那是他进入直播间前的习惯动作,像是某种无声的仪式。电脑屏幕上已经排好当晚要讲解的商品:充电宝、剃须刀、锅、鞋、手机壳——看似平常,实际上每一个背后都有一支团队在盯着销量刷新。开播倒计时五分钟,助理提醒他:“老罗,今晚有个新品牌,别忘了提优惠码。”他点点头,笑了笑:“知道,这次我不讲段子。”

几个月前,他还坚信自己不会做带货。那时他觉得直播不过是一个喧嚣的江湖——所有人都在吆喝,所有品牌都在求曝光。他说,那是零和游戏,一方赚的就是另一方的亏损。可当他看到那份调研报告时,表情变了。报告写着:2020年,超过42%的电商成交额来自直播渠道,平均客单价提升27%,退货率下降15%。那一刻,他意识到,这不是热闹,而是零售结构的改变。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创业者、理想主义者、失败者、再创业者,但那一刻起,他决定再加一个身份——卖货人。

在中国商业史上,很少有一个人能在三年之内,从手机制造到直播带货,再从负债六个亿走到还清。罗永浩做到了。可故事真正有趣的地方,不是还债这件事本身,而是他如何用逻辑和风格,把“带货”这件事从娱乐变成了系统工程。

一开始,所有人都劝他:你只要开播就行,你的嘴就是流量。可他拒绝。他开了七场直播会议,写了三万字的直播手册。他说:“我不能靠段子卖货,那样我迟早会被笑声淹没。”于是他建立了自己的直播公式:内容要真、语气要稳、节奏要快、逻辑要清。

他坚持“产品讲解必须有信任链”,每一个品牌要先过供应链团队那一关。团队从全国几十个厂商中筛选样品,测试、拆解、使用、比价。很多人不理解,觉得他太较真。他笑说:“我以前做手机,知道一个按钮的良品率能让企业死掉。卖货也一样,一个假货能让你信任崩塌。”

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熬到凌晨。为了测试一款锅的导热性,他和助理轮流炒菜;为了验证一款按摩仪是否真能缓解酸痛,他亲自戴着做直播两个小时。直播间的热闹背后,是一场严密的工业化生产。

有一次,他试着打破常规——在直播中即兴讲了一个笑话。观众刷屏哈哈大笑,销量却断崖式下滑。他停了三秒,看着后台数据冷冷地说:“行,知道错在哪了。”那之后,他再也没讲过完整的段子。

“如果大家只是来听我说相声,那我们这个项目就失败了。”这是他在复盘会议上说的第一句话。

那晚,团队没有人说话。几乎每个新主播都在模仿李佳琦的高频语速、薇娅的激情推销,但老罗偏偏反其道而行。他用的是低频节奏,用讲课的方式讲产品,让人听得进去,也买得安心。他说:“我不哄观众,我让他们自己决定。”那种克制,让他的直播间有了罕见的“理性温度”。

直播间的观众画像在几场后也清晰了:八成是男性,平均年龄三十七岁。这在女性主导的带货市场,是极少见的结构。平台起初不太理解这种“反常”,直到看到留存率和复购率——稳得惊人。

“每个主播都有自己的气场。发挥自己风格,永远比模仿别人有效。”这句话成了他反复强调的原则。

其实,老罗真正厉害的地方,从来不在于“嘴”,而在于“逻辑”。

他曾对团队说:“直播的本质是零售。零售的本质是信任。信任的核心是预期和兑现。”这句话,写在公司墙上。

他把直播拆解成一条精密链条:选品、定价、脚本、节奏、复盘、舆情。每一环都有人负责,每一次直播后都开复盘会,复盘表长达十二页,连“笑的频次”和“语速波动”都有记录。

有一次,团队设计了一场“突发实验”——让他在直播中随机换顺序讲解产品,看观众的停留曲线。结果数据清晰显示:节奏稍乱,观众立刻滑走。他笑着总结:“原来‘随性’也是需要被设计的。”

而直播间最小的动作,却往往是最大的学问。

他要求每个助理必须掌握“三秒呼应法”——当主播说完一句核心卖点,助理要在三秒内补一句“对,我自己也试过”“是的,确实轻很多”这种自然反应,用来模拟“现场感”。这让直播间的氛围更像对话,而不是表演。

他还设计了另一个“小实验”——推迟折扣公布的时间。他说:“人在等待时更专注。”于是他把价格放在倒数第二个环节说出口,结果转化率提升了12%。那天他在总结会上拍桌笑道:“原来心理学比喊口号更好用。”

但也有失败。那是一次合作的智能手环,供应商临时调价,导致价格比隔壁直播间高出三十块。数据瞬间断崖。那一夜,他没有责怪任何人,只在复盘会上说:“钱可以少赚,但信任一旦塌,就塌到底。”那之后,所有价格都要提前三次核对,直到凌晨都在对表。

这种“极端认真”,让外人觉得他像在做科研。

他说:“直播不是演戏,是一门技术。它的算法不是流量,而是信任的曲线。”

有趣的是,这份理性背后,也藏着他的浪漫。他常说:“我们做的不是吆喝,而是教育。每卖出一个好产品,其实是在重建一段信任。”

在团队眼里,他仍然是那个理想主义者,只不过理想从“改变世界”变成了“让卖货更干净”。

随着直播场次增加,他开始更频繁地谈“供应链”。他对外说:“直播拼到最后,不拼嘴,拼后台。”这句话一度被媒体误读成“老罗不重视内容”,其实他想表达的,是逻辑的底层。

他深知,一个直播团队的竞争力有三分之一在主播,三分之二在供应链。于是他拉来了自己在锤子科技时的采购负责人,组建供应链小组。他们跑遍华南、华东的工厂,一年筛了近两千款产品,只留下不到一百款。

“我们要找到别人没找到的、或者不敢找的好东西。”

那是他们的选品哲学。

他们的直播间有两类商品:一种叫“新奇特”,另一种叫“高频刚需”。前者负责惊喜,后者负责销量。老罗最爱做的,是前者。他常说:“消费者喜欢被惊到。”

有一次,他们选了一款能自动调光的护眼灯。那天直播时他用了十五分钟只讲这一个产品,没打鸡血,也没喊口号,只是讲了它的设计逻辑、原理、专利。结果那一晚卖出了六万台。

他说:“原来理性也是一种情绪。”

但真正让他兴奋的,是另一个方向——新品牌孵化。

有一回,他和投资人朋友试吃小龙虾。朋友说:“全国人民都吃小龙虾,但没有品牌。”他顿了一下,想起一本经济学书《为什么匿名的香蕉不好卖》。第二天,他就带团队找了十几家工厂,试吃、谈合作。一个月后,那款小龙虾登上直播间,销量直接带动全网出货暴涨,品牌从无名到爆红。

他笑说:“直播可能是新品牌最好的孵化器。”

在复盘会上,他总结:“我们不是卖货,我们是在帮人完成第一场商业启蒙。”那一刻,他的眼神像回到了最早做手机的年代。

有人问他:“直播能火多久?”他回答得异常冷静:“火的,是风口;留下的,是结构。”他说,未来直播会变成电商标配,就像超市里的促销员,最终大多数人都只是“在线销售员”。但只要你有系统、有逻辑、有信任链,就能在其中生存。

这种判断并不悲观,反而像预言。

他说:“所有行业的黄金期都短,唯有信任是复利。”

他的办公室里有一块白板,上面写着四个字:“稳中带活”。那是他对直播的定义。

“稳,是内容;活,是节奏。稳得住理性,活得出人性。”

后来,他常在内部会议上说:“我们要让这件事有意义,不然它就只是卖货。”

有一次,一个年轻同事问他:“老罗,你现在还理想主义吗?”他笑着说:“当然,只不过理想变得更贵了。”

那天他穿着皱巴巴的T恤,喝着冷掉的美式,眼神却依然亮。

其实罗永浩的故事,从来不只是关于直播。它更像是一场试验——验证一个问题:在这个被算法推着走的时代,人还能不能靠真诚赢?

他的答案是能。只不过,真诚也要有方法。

他的方法,是把每一场直播当成一次经营的科学实验。他测节奏、测语速、测停留时长、测转化率——但最重要的是测信任。

“当观众觉得你不会骗他时,他就会给你时间。”他说。

那是他最自豪的一句。

如今,他还在继续直播。团队换了新直播间,灯光、背景、角度都重新设计。他笑称那是“第七代工厂”。外界看到的,依然是那个风趣、有梗、有逻辑的老罗;但幕后的他,早已成了“理性带货”的样本。

他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定义了“卖货”两个字。

有人说他是商人,也有人说他是理想主义的失败者。可如果认真看他走过的路径,会发现那不是失败,而是一种新的经营哲学:

你可以幽默,但不能轻浮;
你可以热闹,但要有底;
你可以追风口,但要留根。

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真正的安全感,不是销量,而是长期主义。”

这话听起来像鸡汤,放在他身上,却像事实。

他还清了债,也重建了一个信任逻辑。

最后一次采访时,他说:“直播不是我的终点,它只是下一场创业的前奏。”

那天他笑得很轻,像是终于找回了方向。

也许这就是罗永浩最难被复制的地方——他能在最喧闹的地方,做最安静的事。

合十。如夜话,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