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阁日记

无尘阁日记

辞去50万年薪工作从零做号,纯靠内容涨粉50万
2025-11-03

凌晨的北京,风像刀一样吹过工体的街口。路边的灯一盏一盏亮着,出租车稀稀拉拉地往前开。粥左罗拎着电脑包,从地铁口走出来,外套被风掀起一点,他没去按,脑子里还在转着一句话——“要不,就从零开始吧。”那是2018年3月,他刚刚辞去年薪五十万的副总裁工作。那晚他没有喝酒,也没有发朋友圈,只在笔记本里敲了八个字:“从此,靠内容吃饭。”第二天,他的公众号后台只有零粉丝,零收入,零同事。他笑了下,说,正好,一切归零。

他不是没怕过。那时候,大家都说微信红利没了,公众号要死了。有人劝他:你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他没反驳,只是说了句:“那我跳给你看。”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只有当身后彻底无路,才开始真正地走。

他第一次真切感到“孤独”这两个字,是那年春天。白天写稿,晚上复盘,连做梦都是在改标题。那段时间,他用过的词只有“再来一遍”。文案写了三十版,标题改了六十个,图片换了十轮。直到某天晚上,他推送的一篇文章爆了——十万加。后台提示的那一串数字跳动的瞬间,他觉得自己赌赢了。

可其实,那不是奇迹,是积累。人们只看到他在插座学院年薪五十万、做爆款课程、站在讲台上的样子,却没人看到他十年前在南锣鼓巷摆地摊的那段日子。那时候的他,每天拖着一百多斤明信片,坐地铁去卖。有人问:“你大学读的体育,为啥出来卖明信片?”他笑着回:“因为没钱。”那时他穷到连房租都要分两次交,但摆摊的他,开始第一次学会了观察人。

他发现,顾客的表情、动作、语气——都藏着“成交的信号”;不同位置的摊位,人流走向不同,客单价差一倍。那是他最早的商业启蒙,也是他最早的流量课。后来他回忆说:“摆摊教会我的一件事是——世界不欠聪明人,但世界一定会奖赏有行动的人。”

这种行动力,后来成了他的底色。2015年,他进入创业邦,从零做起,一年写了一百多篇十万加。很多人以为那是天赋,其实他在编辑部常常熬夜写稿,凌晨三点的编辑器闪着蓝光,文案被改得面目全非。那年,他第一次明白,流量不是天赐,而是极致执行后的必然。

他形容那段时间自己是“在用命写字”。追热点,熬夜写,不管是双十一、创业者、互联网八卦,他都能在第一时间产出。“不深没关系,要快。”他当时给自己定的原则是“十五分钟选题、两小时出稿”。那种快感,就像一场战争——比别人早一分钟,你就赢了。

可他也清楚,这样的写作无法长期持续。爆款写得多了,麻木也随之而来。他说:“我意识到,如果我继续这样写,我会写到死。”于是,当插座学院邀请他做课程时,他几乎没犹豫。

他转向了知识付费。那一年,2017年。知识付费正当红,罗振宇喊出“时间的朋友”,樊登读书会火遍全国。粥左罗录下了他的第一门课——《公众号运营实战指南》。90节课,700页PPT,他一个人从头到尾打磨。每个模块都推翻重来,每个案例都做实验证。他那时候常常一边讲课,一边观察学生反馈:哪些地方笑了,哪些地方皱眉。讲完回家就改稿。有人问他:“为什么这么折腾?”他答:“因为内容骗不了人。”

那门课卖出了三万套,成为插座学院最畅销的课程之一。十点读书平台上,他另一门课卖出五万份,累计销售额超过一千万。那一年,他站上了行业顶端。年薪五十万,合伙人待遇,讲课排到年底。可就在别人以为他要安稳下来的时候,他递了辞职信。

他没吵架,也没撂狠话,只说:“我要试试看,如果不靠公司,我还能不能活。”那句“还能不能活”,听上去轻,但背后藏着孤注一掷的决心。

辞职后,他关在家里七天,没出门。白天写作业,晚上复盘。每天写十几个选题、删掉一半,剩下的再打磨。那是一次彻底的“重构”。他把过去几年所有写爆款的经验拆开,又重新拼成一套属于自己的逻辑——不是追热点,而是写“人心”。

他开始写自己真正想写的东西。比如“被大公司毁掉的年轻人”,比如“被稳定困住的灵魂”。他不再写那些短平快的流量稿,而是用更深的笔触去探问问题的底层逻辑。于是,那些文章不只是“爆”,还“留得下”。

他在一篇文章里写:“大公司要的不是每一个人都牛逼,而是整个系统运转得牛逼。”那篇文章像一面镜子,让无数职场人看见了自己。有人留言说:“看完想哭,我就是那颗被拧紧的螺丝钉。”还有人说:“谢谢你,让我知道不是我太笨,是体制不想我太亮。”

爆款回来了,粉丝也跟着来了。第一篇十万加后,一个月涨粉两万;第二篇后,三万;到第十篇,他的公众号已经接近十万粉丝。有人问他:“靠什么涨这么快?”他回答:“靠真话。”

但真话也有代价。那年夏天,他推掉了所有广告。别人劝他:“这波流量不收割太亏了。”他摇头:“我不想早早变现,我的号还没长大。”那种克制,让人意外,也让人佩服。

直到八月份,他开通知识星球社群,那是他创业后第一次赚钱。第一个月,收入几万。他没多兴奋,只发了句感慨:“原来,内容真能养活人。”

他后来做了“21天写作训练营”。那门课的灵感,来自他自己的试验。他发现,真正的成长不是学知识,而是被逼着输出。他就设计了这个小实验:让学员21天连续写文,不允许断更。写完一天要打卡,发在群里,哪怕写得烂也得交。结果,300人报名,90%坚持到最后,平均输出10篇以上文章。

他在复盘时笑说:“其实这门课最早是我给自己定的训练计划,没想到大家都能坚持。”那是一场可复制的成长实验。

他也失败过。第二期训练营时,他试图加更多模块,结果内容太重,学员掉队严重。那次他整整返工一周,删掉三分之一的内容,重新打磨。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越想教更多,反而教不好”的道理。后来,他把课压缩到刚刚好的密度,把每一节都做到“当天就能练”。

他的逻辑是——写作不是靠灵感,而是靠结构和习惯。21天能建立一个小习惯,28天能看到变现结果。这种微小但可验证的结果感,正是他坚持的核心。他说:“内容行业的唯一确定性,就是长期主义。”

再后来,他推出了“28天写作变现营”,那门课更狠。要求学员必须写十篇原创长文,还得申请头条原创、做投稿变现。100人里,80人完成任务,64人拿到了稿费。那天晚上,他在群里看到学员晒出第一笔收入截图——16.8元。他笑了,说:“这不是钱,这是信心的起点。”

他始终强调“验证”。哪怕是再小的idea,他都要求团队先试验,比如测试一个标题模型、尝试一条推文节奏、或者更换一句引导语。失败没关系,返工就好。他说:“内容行业的每一次突破,都是从一次返工开始的。”

这种“返工哲学”,让他的团队在行业里口碑极好。有人评价他:“他不是那种讲大道理的老板,他会陪你一起改标题,改到凌晨三点。”文文——他最早的员工,如今成了合伙人。她说:“他教我最大的事,不是写作,是负责。”

在向上生长公司里,每个人都要背书。内容要有人签名、课程要有人答疑、广告要有人审核。他规定:“任何输出都要有署名,因为只有名字能让人负责。”

这种责任感,也延伸到他的商业判断。他很少接不熟悉的品牌广告,尤其是低价课、焦虑型产品。别人说他傻,他只笑笑:“付费用户是忽悠不了的。”

他现在的用户,有一半是25到35岁的职场人。他知道,这群人不缺鸡汤,缺方向。于是他的内容越来越克制,不煽情、不喊口号,只讲“可操作的成长”。比如,他让读者尝试一个小动作:“每天早上起床先写100字,不为发,只为醒脑。”有人照做了,一个月后留言:“写到第28天,我的字变顺了,脑子也变亮了。”

他在另一个实验中,让学员模仿自己曾经写的爆文,用不同主题复刻结构。结果,一位程序员学员写出了阅读量五万的文章。粥左罗评价:“这证明写作方法不是天赋,而是技术。”

有人问他:“你为什么总说要靠内容活?”他回答:“因为内容是最公平的行业。你写的每一个字,读者都能感受到你到底是在敷衍还是在燃烧。”

他确实燃烧过。那些年的深夜,他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发呆。写到崩溃的时候,就出门跑步。跑到三环桥上,看着城市的灯光闪烁,他会突然笑出声:“原来我真的在靠写字生活。”

现在,他依然每天写,依然复盘,依然亲自看数据。公众号已经过了五十万粉丝,他却不急着扩张。他说:“我不想做平台,我想做有温度的品牌。”他相信教育的长期价值,相信人可以通过内容变得更好。

有一次,一个学员在结营时留言:“我以前写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现在能写出整篇文章。谢谢你,让我重新认识自己。”他回了四个字:“你值得的。”

这四个字,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那年,他去拉萨,站在布达拉宫前,风吹过脸。他说:“我现在赚的钱,比当年多了十倍,但我怀念那段地下室的日子。那时候虽然穷,但每一天都在变好。”

或许,这就是他的底层逻辑:不断变好。

他说:“向上生长不是品牌,是一种态度。它提醒我,不管你多成功,都得保持‘向上’的力。”

采访最后,他停顿了几秒,补了一句:“我怕的不是失败,我怕我有一天不再热爱。”

窗外天已经亮了,北京的风依旧很冷,但他打开电脑,开始新的一天写作。

合十。如夜话,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