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这么苦逼的事,没病到一定程度你千万别来
2025-11-06
那天凌晨两点半,傅盛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城市的灯已经稀了,剩下的几盏像熬夜的眼睛。桌上摊着最新一轮融资的材料,红色签字笔在他手里转了几圈,终究没落下。他看着窗外,突然冒出一句话:“是不是我病了?为什么我还想干?” 说完自己笑了笑,那种笑,像被命运扇了一耳光又咽回去的平静。
创业这件事,只有发疯的人才干得下去。
普通人想活得安稳,创业者偏偏往刀尖上跑;普通人想有陪伴,创业者常年跟孤独作伴;普通人下班回家放松,创业者永远在下一场战争的边缘徘徊。外人看到的是光鲜的融资发布会、镁光灯下的掌声,没看到的是那一堆堆账单、失眠、崩溃、反复重启。创业,不是通往自由的路,是通往自我审判的隧道。
有个年轻人来问我:“老师,我该不该创业?”我问他:“你最近还睡得着吗?”他说能睡啊。我摇头笑了:“那你不该创业。”真正的创业者,是被逼疯的人,是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喊“我不干不行”的那种疯。
我认识的第一个疯子,是罗永浩。那时候他刚做锤子手机,满脸是光。后来光退了,债留下了。有人问他为什么不放弃,他说:“那不行,我得还债,还得把它做出来。” 他用直播带货一场一场还债,眼神里带着倔强的笑。那不是激情,那是病——一种不服输的病。2019年,大兴区法院冻结他上千万的资产,他还在微博上发笑话。有人骂他自负,他说:“我早就知道会输,但知道归知道,还是得拼。”
我曾在一次饭局上听过傅盛的故事。那天他喝了半杯红酒,突然讲起自己二十多岁那次住院的经历。隔壁床的病人要换器官,四十万手术费、四十万抗排异,他听着那人和儿子签“欠条”,那一夜没睡。后来他说:“我怕贫穷,我怕没能力救我爱的人。” 这种怕,一旦扎进骨头里,就再也拔不出来。那天我明白了,创业者不是爱冒险的人,而是被恐惧逼着跑的人。
恐惧是火,烧尽平庸。
看《燃点》时,有一幕让我久久无法忘记。安传东,一个来自河南安阳的男孩,站在破旧的楼顶打电话,那种绝望的神情,比哭更刺人。他的项目黄了,团队散了,投资人一个电话都不接。他憋着不哭,嘴里嘟囔:“我没哭,只是眼睛有点不舒服。”他出生在农民家庭,父亲搬砖、母亲不识字,他考上人大那一刻,以为命运翻篇了。可在北京,他发现“努力”不够用,拼尽全力也够不到那些有背景的人。他创业不是为了梦想,而是为了不想一辈子穷。有人讥笑他天真,我却觉得,那是人最本能的求生欲。
有一次他回乡探亲,站在麦田边发呆,风刮得他眼睛眯成一条缝。他说:“我不想我爸妈再被人拖欠工钱。”他不是想改变世界,他只是想让家人过得像样点。这句话比所有商业计划书都真。
创业,不是理想主义的游行,而是现实主义的战场。
数据能说明一切。CB Insights统计显示,全球创业公司三年存活率不足7%。哈佛商学院教授Shikhar Ghosh研究过两千多家初创公司,发现其中75%最终失败。而在中国,根据工信部2022年发布的数据,注册成立三年的中小企业,能保持盈利的不到9%。也就是说,十个创业者里,九个会倒下。
可偏偏,还是有人一头扎进去。
金星,新氧创始人,第三次创业时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电影里,他下班回家,女儿在沙发上蹦跳,就是不理他。他一脸疲惫地问:“为什么不跟爸爸玩?”孩子没回答。那一刻,他的眼神里有疲惫,也有心虚。后来他自己说:“我花了十年证明我有价值,却在失去陪伴的十年里才明白,原来我已经错过最重要的事。”
罗永浩的同事形容他:“像头驴,恨不得24小时拉磨。” 他说得没错。创业者像驴,也像狗。刘老木讲过一个故事。2015年他带着设计师做APP,连着五天加班到凌晨,最后一天设计师说:“要不是看你趴地板上干得像条狗,我早走了。可现在我得走了,我老婆进产房了。”刘老木后来笑说:“我原以为做一阵狗就能翻身,没想到两年过去,我还在地上趴着。”
那种趴着,是一种姿态,也是一种命。创业是反人性的。你要压住恐惧、忽略疲惫、推迟快乐、放弃安稳。你要一边劝别人跟你干,一边害怕明天的账付不出。你要在所有人都怀疑你的时候,继续演下去。每一个CEO,都得活成自己的底层操作系统。
有人说,创业是追梦。其实更多时候,它像戒毒。你戒不掉对掌控的渴望,也戒不掉对意义的依赖。别人睡着时,你的大脑还在计算“下一步”;别人度假时,你在写PPT;别人看日出,你在看报表。有人说创业自由,我笑了。创业不是自由,是被问题支配的自由。
我见过一个创业者,凌晨三点在群里发语音:“兄弟们,我撑不住了。” 那语气平淡到几乎冷漠。第二天,他照常出现在会议上,笑着说:“今天要聊融资。”那种情绪的反差,让人窒息。创业让人学会隐藏——隐藏痛苦,隐藏恐惧,隐藏软弱。可是,压抑太久,就会疯。
有次我问傅盛:“你有没有想过放弃?”他沉默几秒,说:“当然想。每天都想。但我一想到那些相信我的人,我就不敢。”这句话后来我写进笔记:创业不是信念,是负担。越成功,包袱越重。
那部电影里还有papi酱。她说自己只是想买个包,想给妈妈换个房子。那天她坐在老旧的出租屋里,笑着说:“你看人家那小区多好。” 那笑里有无奈,也有倔强。她被骂、被黑、被误解,但她还是做下去。她不是想证明什么,只是想对得起自己。
很多人劝我写一篇“创业指南”。我说不写。因为创业没有指南,只有遗书。你必须准备好:失眠、焦虑、崩溃、背叛、孤独,还有那个凌晨三点不敢吭声的瞬间。如果这些话你听了还想干,那恭喜,你可能真的病了。
但正是这些“病人”,推动了世界。
若没有疯子造飞机,我们还在走路;若没有疯子造电灯,我们还在点蜡烛;若没有疯子造手机,我们还在写信。每一次进步,背后都有一群被世界误解的人。创业不是英雄叙事,而是文明的实验。每个创业者,都是在替人类试错。
安传东说过一句话:“我不是不怕死,我是怕一辈子活成废物。” 这句话不豪迈,却真。
创业者,是一群在悬崖边跳舞的人。有人摔碎骨头,有人踩准节拍。命运的分水岭,往往在那一秒。张颖说过:“创业三年的公司,93%都会死。”可他仍然投。有人问为什么,他说:“因为那7%,会改变世界。”
我记得2019年初,罗永浩面对债务危机时说:“要穿越地狱,那就走下去吧。” 那句“走下去”,是所有创业者的共同信仰。
创业这件事,没病到一定程度,千万别来。因为它会榨干你的人性、睡眠、情感、健康。可如果你真的病了——那种“不干不行”的病,那就别浪费它。让它烧你一遍,看你能不能在灰烬里开花。
合十。如夜话,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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