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阁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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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当事态不利于你的时候,尽量闭嘴,静就是吉,尤其是心,千万不能乱,别去争执,每个人都只能站在自己的认知里去看问题。
2025-11-13

前两天翻到一本《杨绛传》,说实话以前对她了解不多,就知道是钱钟书的妻子,写过《我们仨》。但看完这本书之后,心里挺有触动的,有些感受一时半会儿说不太清楚,但就觉得值得写点什么。

杨绛是谁?可能年轻人不太熟悉,她是中国最后一位被称为"先生"的女性,活了一百多岁吧,记不太清具体多少了。她的一生经历了很多苦难,但始终活得明亮从容。

说起这个我想起来,有句话在网上流传挺广的,说是杨绛说的,大概意思是当事态不利于你的时候,尽量闭嘴,静就是吉,别去争执。这话听起来简单,但真正做到的人很少。

书里讲到一个场景,一九六几年的时候吧,具体哪一年我记不清了,反正就是那个特殊的年代。杨绛翻译了好几年的《唐吉诃德》稿件被没收了,当天晚上她还被强制剃成了阴阳头。

对一个女人来说,这种羞辱该有多残忍。但杨绛没有哭天抢地,而是连夜用女儿以前剪下的长辫子做了顶假发。虽然看起来有点不自然,但她第二天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公交,上下班,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后来她被安排去打扫厕所。在那个年代,这就是惩罚,是羞辱。但杨绛二话没说,用了十来天把厕所打扫得干干净净,之后一有空就躲在厕所里看书。她在散文里写,这也算是闹中取静吧。

看到这儿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可能就在这儿。同样的遭遇,有人会崩溃,会愤怒,会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自己。但有人能在最糟糕的处境里,找到自己的一方天地。

这让我想起一句古话,好像是说事缓则圆,人缓则安,记不太清原话了,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真正强大的人,不是去对抗所有的不公,而是能在静默中修得一颗平常心。

对了,还有件事让我印象特别深。一九九七年,杨绛唯一的女儿钱媛去世了,那年杨绛八十多岁了吧,女儿五十多岁。在女儿弥留之际,杨绛把她揽在怀里,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说安心睡吧,我和爸爸都祝你睡好。

女儿就这样在母亲怀里,微笑着走了。第二年,丈夫钱钟书也去世了。想想看,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先送走女儿,再送走丈夫,该是多大的打击。

很多好友担心她撑不过去,去看她。但杨绛说,我要留在世间,打扫现场,尽我应尽的责任。之后的日子里,她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把钱钟书的文章整理出版,自己又投入翻译和写作。

忘了前面说没说,杨绛后来翻译了柏拉图的什么对话录,记不太清了,还出版了散文集《我们仨》。一个八十多岁失去了女儿和丈夫的老人,不仅没有被击垮,反而活出了明媚优雅的百岁人生。

这个真的很难。我见过身边一些人,遇到点挫折就走不出来,整天怨天尤人,觉得命运不公。但杨绛用她的人生告诉我们,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关键是你用什么心态去面对。

扯远了,说回来。

还有个故事也挺有意思的。二零零几年的时候吧,记不太清了,反正杨绛已经九十多岁了。有个搞翻译的专家公开批评她翻译的《唐吉诃德》是反面教材,说她太自信了,该查字典的地方不去查,译法错误,甚至说她删减了章节。

这话传出来之后,舆论哗然,很多人替杨绛打抱不平。但杨绛自己呢?一点反应都没有。有个出版人急得不行,想去骂那个批评她的人。杨绛却说,对外面的批评我一点也不生气,也不想去理他,随他怎么说吧。

后来人们才知道,杨绛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翻译方法,叫什么点烦翻译法吧,记不太清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简洁明快,使语义更突出。而且杨绛还说,那个批评她的专家不畏前辈权威,勇于指出错误,这是译界的正风,不是歪风。

这个气度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年轻的时候,被人批评了,第一反应肯定是要辩解,要反击,要证明自己是对的。但到了一定年纪,经历多了,就会明白,输赢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自己内心舒适。

杨绛在自己的书里写过,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这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人天生就有争强好胜的心,总想证明自己是对的,别人是错的。但真正成熟的人,早就不在意这些了。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来,社科院有个院长叫陈什么来着,记不清了,他评价杨绛说,无论时代怎么变,人世怎么浮沉,她永远知道自己是谁。我觉得这个评价特别准确。

从江南小姐到文坛大家,杨绛的一生,不争不抢,内心安静。她用自己的方式活着,不被外界左右,不被评价影响。这种定力,真的很难得。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人生一世,最难的就是修自己的心。外面的世界再乱,只要心静了,一切都能淡然面对。

当然,这个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自己也做不到像杨绛那样,遇事都能心平气和。有时候被人误解了,心里还是会难受,还是会想要解释辩白。但至少,我知道了这个方向,知道应该往哪儿努力。

也许有人会说,这种心态是不是太佛系了,太消极了。但我觉得不是。保持内心平静不是说让你什么都不做,而是说在做事的时候,不要被情绪左右,不要因为一时的得失而乱了阵脚。

杨绛那一代人经历的苦难,我们这代人可能永远无法体会。但她面对苦难的态度,面对人生的智慧,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不是说要完全照搬她的做法,而是从她的经历中汲取一些力量,找到一些方向。

最后想说的是,如果你现在正在经历什么困难,正在被什么事情困扰,不妨静下心来想想,这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十年后回头看,现在让你焦虑的这些事,可能根本不值一提。

心若淡然,一切皆淡然。心若自由,人生便自由。这话可能有点鸡汤,但确实是实话。当你的心真的静下来了,很多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了。

合十。如夜话,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