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毛主席流落民间的女儿,一生未与父母相认,现95岁高龄仍健在
2024-10-02
1929年夏日的一天,龙岩城的风,比平常吹的要急。
贺子珍紧紧地抱着女儿,孩子才四个月大,安静地依偎在母亲的怀里。
贺子珍低下头,轻轻地将脸贴在孩子的脸颊上,泪水无声地滑落了下来,温热的泪珠打湿了孩子的小衣襟。她知道,这一别,或许是永远。
毛泽东站在一旁,眼神中藏着深深的无奈和焦急。他也舍不得女儿,但敌人已经逼近,不容再耽搁了。“子珍,快走吧。”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决绝。作为丈夫和父亲,他想停下来,想拥抱女儿,想告诉妻子一切都会好。可他不能。
“我们会回来接她的,等革命胜利了……”这是他对自己的安慰,也是对贺子珍的承诺。贺子珍万般不舍地再看了一眼孩子,那张粉粉嫩嫩的小脸那么的可人儿,那么的漂亮。然后,她缓缓地、缓缓地伸出手臂将孩子交给了鞋匠翁清河-一个老实巴交的老鞋匠,并塞给了他银元二十元。
“孩子叫毛金花,拜托你了。”她的声音微弱,止不住颤抖,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无奈和压抑的割舍不下的痛楚。翁清河接过孩子,神色里流露出浓浓的不安。他虽然答应了,但心里明白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随着战争的蔓延,普通百姓的日子早已风雨飘摇。
夜晚,翁清河躺在床上,听着风在窗外呼啸,辗转反侧,眼前不断浮现出那张婴儿的脸。他越想越觉得害怕,这个孩子,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午夜时分,翁清河终于决定,把孩子遗弃掉。他趁着夜色,抱着熟睡中的毛金花走进城里,找到一间副食店,将她轻轻地放在了门口。婴儿没有啼哭,依然安静地睡着,对世界的冷酷还毫无察觉。一阵风卷起街道上的尘土,吹乱了翁清河的心。他咬了咬牙,痛苦而决然的走了,带着一颗如释重负的心。
三年后,红军重新回到龙岩。胜利的消息传遍了每一个角落,毛泽东和贺子珍心中始终牵挂那个留在这里的女儿。他们急切地托人打听,终于找到了翁清河。面对这对夫妇,翁清河支支吾吾地说:“孩子……早就夭折了。”他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声音飘忽不定。
贺子珍愣住了,仿佛被什么重重击打了一下。风静静地吹过,带走了她所有的声音。她没有哭,也没有问更多,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战争年代这样的事儿太稀松平常了。毛泽东轻轻握了一下她的肩膀,无声地安慰着妻子,示意她走!
然而,这个“夭折”的消息始终没能在贺子珍心中彻底熄灭。夜里,她常常醒来,想起那天别离时的情景,想起翁清河的眼神,那种躲闪,这让她满腹怀疑。她不愿意相信,孩子就这么没有了。可是,战争的残酷和紧迫让她别无选择,飘忽不定的日子只能让她把这份怀疑深深埋在心底,等待时机。
多年后,真相终于大白。翁清河的妻子在丈夫去世后,受不了良心的折磨,辗转找到贺子珍,告诉了她:“孩子没有死,他……他把孩子丢弃了。”话语中满是愧疚和羞愧。贺子珍听后,久久没有说话,目光失神地盯着前方,泪水无声地滑落了下来。孩子还活着,还活着,可却不知身在何处。
毛金花被遗弃后,命运像风一样将她带向了远方。她被副食店老板抱走,几经辗转,被交给了一个叫翁姑的女人。可翁姑生活艰难,照顾了她一年后,毛金花又被送到山东人张先志家。张家无儿无女,视她为己出,毛金花在这里度过了三年安稳的日子。直到养母去世,她再次被送到邱应松家,一个开煤矿的家庭。她的名字变成了“杨月花”,命运如浮萍,一次次被推向陌生的远方。
1971年,老红军罗万昌偶然找到了杨月花的线索。贺子珍胞兄贺敏学带着满怀的希望前去确认。杨月花右膝上的黑痣,正是贺子珍曾经描述的胎记。
他们安排了母女见面。可是,贺子珍的身体已经被病痛拖垮,无法再承受情感的冲击。杨月花在上海待了一个月,却不知道母亲就在近旁,母女再次擦肩而过。贺子珍最终带着这份遗憾离开了人世。1984年,她病逝于上海,临终前,她仍然挂念着再也未能见面的女儿。毛金花,或说杨月花,依旧生活在她的世界里,低调而平凡。有人问她为何不改回毛姓,她笑着摇摇头,说:“都这么大年纪了,改它做什么呢?”话很轻,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宿命,和一份坦然接受的坦然。
风依旧在吹,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却也仿佛带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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