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观察力练习:婆婆的灶屋之一
2024-07-22
一晃,婆婆去世已经快4年啦。
深切怀恋婆婆她老人家。
当我想起婆婆的时候,她老人家从我记事起到去世,各种个样的情景,音容笑貌,就一起朝我奔来。
婆婆走了四年,到今天我也没勇气看妈在她老人家走之前几个月的视频。
新会无比的痛!
本文写写婆婆忙碌了一辈子的那片方寸空间。
它在嗲嗲的房屋北侧,意思就是通过一道门,向南就进到嗲嗲的房屋了,向北就进到灶屋了。
它俩之间的那扇门,是活页的门,一推一拉总是吱吱呀呀的响,其实我家那个老屋的门都是那种。也就是在门框左侧上部下部,各安装了一个用于装门轴的轴洞,门板在左侧两头分别有两个伸出来的纠纠,大约2公分直径,扛着门先把顶上怼进轴洞里,再慢慢的移动让下面的纠纠也卡进轴洞里,就大功告成了。
那扇门有一根用钉子固定住的门闩,铁丝扭成的,那我猜也会嗲嗲的杰作,也或许做门的木匠做的吧!到今天我也不知道他的作者是谁了。在门框上则是粗铁丝扭的一个环,当门闩扣到门扣上,挂一把铁将军,就任谁也甭想通过这道门啦。
这扇门其实很少上锁,不过,几乎每天都会拉紧,扣上门闩。为什么呢?防猫防狗,因为屋子里梁上挂着肉,什么小肠啦,心肺啦,猪心啦,还有羊油。在没有冰箱的年代里,里屋就是天然冰箱,天然储藏室。
门通到灶屋,有一尺深的门洞,其实就是土墙的厚度,两边镶着模板,两三块木板贴在墙上,最底下就是两个蹬蹬,大约10公分宽。我们小的时候,屁股小,有时就会坐在上面,捉迷藏,土话叫掐猛。
回忆起来,满满的快乐。
这间房子的东南侧,是一扇对外的门,我们称之为后门,后门的道场称呼为后头。那扇门比房屋门更大一些,吱吱呀呀的叫声也更响。这道门就主要是防盗的门咯!当全家人都出门去的时候,它就会被一把铁将军把守起来。
灶屋位置大概就清楚了,整栋房子的东北角。
在靠近房屋的那里,墙边上有一根柱子,黑漆漆的,长期的柴火熏烤让它失去了本有的颜色。
柱子前头是一口水泥板做成的水缸,我记得那是我德肆幺幺的作品,或许不是,记忆出现了些偏差。那口缸特别重,不能轻易挪动。它大概有80公分高,60公分长,50公分宽,可装不少谁呢!缸的上面有一块木板,木板用一根绳子几道墙上,斜60度敞开着,既防灰,也方便舀水。缸常年有水,小时候要靠肩膀挑,有时候从比较近的一个山泉水口挑,但蚂蝗多,而且经常干水。还有一眼泉在鸡公岩边上,长流水,甘洌可口,水锅巴多(就是水比较硬),冬暖夏凉,可好喝了。我记得小的时候,当嗲嗲或爹去山边挑水去的时候,我们就跟到山脚下,叫湾里,去玩,去喝新流出的山泉水。挑回来以后也必找一个茶缸灌上满满几大缸子,直到喝不下去为止,那就是我们小时候的冰棍。那口缸可能是做的时候5块板子没有搞合缝,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漏水,尤其变天的时候,漏的更厉害,所以嗲嗲们就四个角放一个罐头瓶子或者没用的缸子,接水,防止流的满地都是。通常缸盖子上都放着一个瓢,我记忆里至少放过铝瓢,塑胶瓢,葫芦瓢,铁瓢,等等。小的时候口渴了,抓起瓢在缸里舀上半瓢就是咕嘟咕嘟一阵猛喝,甭提多舒爽了。
在灶屋的北侧墙上有一扇窗户,跟婆婆房屋里差不多,只不过老是结上了厚厚的洋层,我们轻易不会去动的,一抹就是一手黑,谁会去动呢?除非大人们叫我们搞大扫除的时候,我会忍着灰,忍着脏,细细的扫扫刷刷,等收拾完,整个屋子“窗明几净”,我就特有成就感。这种成就感延续到今天就是我特别不讨厌干家务,甚至乐在其中。
所以啊,一个人要对什么感兴趣,一定得拿到或者物质的,或者精神的,奖励。那样就会越来约有干劲,由此还可能修炼成为他一生的兴趣,甚至赖以为生的本事。
窗台实际在灶门口的上方大约1.2米的样子,在我记忆中我不用搭凳子就够的着窗台,所以我预估他应该就这么高。
灶门口大约是1.5米大的空间,墙角永远放着枝枝柴,还有引火柴,比如杉毛,塑料,枯高粱叶子,树叶子,等等。放那么多渣渣草草其实是很危险的,容易引上火,发生火灾。所以婆婆们就总是反复的叮咛,然后还将枝枝桠桠尽可能往角落里推,里灶门口远一些。
灶门口总是放着一个小凳凳,或者一把小木头椅子,坐在那里嘎火。
灶门洞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大概有3、40公分的直径吧!整个灶高也就1米2的样子,宽度大概60公分的样子?
当我回忆起这灶门洞的时候,似乎就看到了灶门洞里黑漆漆的灶膛,还有一跳一跳明亮的火焰,以及冬天里灶门洞的温暖,和夏天的热浪袭人。
灶头好多时候会挂一根铁钩子,可以接着灶膛里炒菜的火,调皮的火,窜出到灶头,烧开水,煮骨头,煮洋芋,给煮煮食,等等。
一不小心写了这么多了,感觉这个灶屋的故事我还得分两篇,那今天就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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