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鸡娃的中产,捧红了这个小众高薪工作
2025-07-09
父母渴望的,不是孩子的胜利,而是自己在恐惧中获得喘息的可能。
看见那些中产父母带着焦急和无力的眼神,来找Jenny询问如何给孩子设计最优路径时,我感到一阵安静。那份急切里藏着太多自己未曾达成的期望,也藏着被社会评价捆住的恐惧,想给孩子铺一条不再跌倒的路。
这一份恐惧,将教育规划师送上了小众高薪工作的浪潮,因为人们以为,只要付费,就能买到确定的未来。
鸡娃热退潮,教育规划的需求,来源于中产对不可知未来的深度恐惧。
父母用尽全力把孩子送进顶级的学校和班级,但当孩子考砸时,失落与自责就像水波一层层溢出。Jenny常说:“你之所以能坐在这里,是因为早生了二十年。”这句话没有指责,只有对环境更替无声的叹息。过去用学习改变命运的路径,正在失效。
鸡娃从来不只是为了分数,而是对父母安全感的赌注。他们害怕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害怕自己无法再托举孩子翻越阶层,害怕在时代裹挟里被无情地丢弃。教育规划师出现,正是因为父母在信息过载、选择内卷中,想用金钱换取安全感,用咨询换取确定性。
教育规划师并不售卖未来,而是提供一种暂时的确定感,让父母和孩子在焦虑中找到喘息之地。
在上海,这份工作需要的不是单纯的专业,而是对教育体制和真实人性的了解。Jenny和她的团队像在给家长“诊脉”,在孩子兴趣、性格、学习能力、经济状况之间做匹配,将孩子放在合适的位置,而不是推向父母理想的高度。
这一份“匹配”需要父母先回答一个问题:“你想让孩子成为什么样的人?”不是要分数和排名的答案,而是要孩子未来生活的真实图景。于是有的孩子转向普高,有的走国际课程,有的开始探索职业方向,有的决定停止无效内卷,找回睡眠和健康。
鸡娃真正的问题是将孩子异化为父母实现自身价值和恐惧投射的工具,忽略了孩子作为独立个体的呼吸和心跳。
Jenny曾经说:“孩子不是产品,不是设定好参数就会跑在父母预期的跑道上。”有的孩子在最好的学校最好的班级,却用刀片在手臂上刻下无声的反抗,有的孩子在晚自习回家的地铁上写下“我不知道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我在这些故事中看见的不是失败,而是失衡。失衡是因为家庭环境、学校系统、社会期望和孩子真实状态之间错位,却没有人停下来问一句:“这样值得吗?”
教育规划师无法根本解决孩子的痛苦,但能让父母在反思中逐步松开控制的手,让孩子得以呼吸。
Jenny看过太多孩子因父母的焦虑而失眠、生病、厌学,家长在签约咨询时常带着“让我抓住孩子的弱点”的期待,却在谈话结束时悄悄流泪。父母不是不爱孩子,只是被不确定感和竞争幻觉裹挟太久,忘记了孩子有权利拒绝父母的期望。
而最温暖的时刻往往是父母在咨询结束后说:“或许我应该先改变自己。”这句话里有成长,有爱,也有真实的松动。
这一代中产父母最深的觉醒,是明白鸡娃不再是通往幸福和安全的路径,而觉察到陪孩子好好活着更重要。
当经济下行、社会变动、教育政策摇摆不定,许多父母才发现再多的投入也买不到安全的未来。而孩子的身心健康,才是家庭幸福的底线。一些父母开始寻找不卷的赛道,让孩子通过兴趣和能力探索自己的路径,哪怕未来不进名校,也能拥有内心的丰盈。
这些父母在选择放弃鸡娃后,也选择了更深的陪伴和对孩子完整人格的尊重。教育规划师在这里的角色,从未来规划者转向家庭关系的润滑剂,帮助父母和孩子重建信任,缓和冲突,寻找真正适合的教育和生活节奏。
教育规划师的兴起,象征着一部分父母终于开始和自己和解,和孩子和解。
父母不再纠结于名校光环,而是更关心孩子是否健康快乐;不再执念分数排名,而是观察孩子是否在探索自己喜欢的领域;不再单纯要求孩子听话,而是学会了在关键时刻放手。
教育规划真正的价值,不在于拿到一纸咨询方案,而是让父母意识到,教育是帮助孩子成为完整的自己,而不是变成父母未竟的梦。
如果孩子能成为一个能为他人鼓掌、能为世界贡献善意、能拥有幸福能力的人,这就是最成功的教育结果。
Jenny常说:“不卷才是真正的觉醒。”教育本质是培养,而不是筛选,孩子的健康、勇气、同理心和幸福感,是任何一纸名校录取通知书都无法替代的财富。
她从特殊教育到体制内教师,再到成为教育规划师,一直在做的事情从未改变:尊重孩子的个体差异,让孩子的成长与幸福走在教育目标之前。
父母选择不再鸡娃,不是放弃努力,而是选择一种更符合人性的努力:努力为孩子创造稳定的情绪环境,努力和孩子共同成长,努力在不确定的时代里保持尊严和爱。
父母最深的觉醒是“孩子是一个独立的人”,教育规划师最深的使命是“帮助父母看见孩子本来的样子”。
如夜话,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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