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你必须叫醒那个颓废的自己,穷了就去挣,胖了就去减,落后就奔跑,无知就学习,想变好就自律,不努力谁也帮不了你!
2025-07-17
真正的疲惫,不在身,而在心体的昏睡。
这世上最令人心疼的,是一个看似还活着的人,眼中早已没有光。他每日穿行于工作与家庭之间,如程序运行般机械;他不哭不闹,不喜不怒,甚至不愿思考“我到底是谁”“我为何而活”。这一切,被网络上称为“活人微死”。
但真正沉睡的,并非肉身,而是“心体”——那本自清明的觉察、自主的意愿、柔软的爱。心体沉睡时,人便成为欲望的附属,惰性的奴仆。于是,穷了不挣,胖了不减,迷茫不问,落后不跑,把所有“变得更好”的门都关上,只留下“算了”“随便”“不想活太累”的逃词,像灰尘一样堆积。
《山月记》有言:“我深怕自己本非美玉,故而不敢加以刻苦琢磨。”一个人心中若无自信与勇气,他连努力的资格都不敢承认。而真正的觉醒,是先承认此刻的自己尚未成器,却愿意拿起刻刀,舍得对自己动手。
活着,并非仅是心跳,而是能不断从痛苦中再生。
放弃,表面看是“躺平”,本质是把自己的命运拱手让给环境。人一旦开始将失败归因于社会的不公、运气不好、他人不帮,就悄悄失去了修行的主导权。
《肖申克的救赎》中,布鲁克斯活成了制度的傀儡,安于牢笼,不敢面对自由;而安迪,则在绝望中偷偷凿墙、读书、办图书馆,哪怕希望渺茫,仍日日奔向心中的光。一人选择“被生活接受”,一人选择“去迎接生活”,结局早已注定。
真正的“活”,是每天都在往前挪哪怕一点点。正如村上春树所说:“今天不想跑,所以才去跑。”不是靠意愿决定行动,而是靠行动稳住心神。这种反向之力,才是真正能唤醒沉睡之心体的“内火”。
人之尊严,不在他人认同,而在是否拥有抵达命运的能力。
“穷了就去挣,胖了就去减,落后就奔跑,无知就学习,想变好就自律”,这几句话乍看简单,实则句句切中“敬物致用”的道理:人的光亮,取决于你是否敬畏现实,并愿意用全副之力应对它。
褚时健年过古稀,还能在高山上种出“褚橙”,并非仅靠所谓企业家精神,而是因为他始终没有把命运交出去。他经历牢狱、丧女、病痛,但在一块贫瘠荒地上,他重塑了自己的意义系统。正是这份对土地、对季节、对水肥日照的敬重与严谨,让他在“做橙”时,重新“做人”。
我们每个人都欠自己一场“全力以赴”的演出,那不为观众、不为掌声,只为在日后抬头照镜时,能不羞于自己这张脸。
所谓自律,是让生命重新掌握方向盘,而非靠惯性翻滚。
自律不是约束,而是自主。它不是勒紧裤腰带式的克制,而是内心愿意承担的温柔秩序。
28岁的陈薇在边缘化中自学CFA,是对“学力即生存力”的深刻理解;程序员阿磊跑步减肥,是对“身体就是信仰载体”的清醒认知;手工女孩苏琪夜夜摆摊,是对“底气源于存款”的朴素相信。
他们的共同点,是都不“等”,不等上级破格提拔,不等世界变好,不等好运砸头。他们不愿沉睡,所以主动用行动叫醒心体。
当我们不再把一切归于“没办法”“太难了”,就拥有了对人生的解释权。这份解释,不靠华丽词藻,而靠一点一点,把生活磨亮。
苦,并非敌人,而是蜕变的推手;唯苦中有愿,才能生光。
多数人对于努力的理解,是一种“不得已”的接受。而真正的愿力,是“虽苦犹愿”,甚至“以苦为契机”。
正如黑塞所言:“当才能遇到瓶颈,恰恰是蜕变的契机。”许多人在舒适区枯萎,却不知每一寸拉伸区的痛,都是在塑形。你忍住诱惑的瞬间,你坚持下笔的深夜,你拒绝敷衍的一次汇报,都是你在悄悄脱壳。
一株树要长得高,就要扎得深。一个人若想活得轻盈,就必须愿意承担深埋地下的重。
觉醒的第一步,是止住那句“我就是这样的人”。
没有人“天生就懒”“天生就没用”“天生不适合努力”。这世上从没有一种性格,注定要过糟糕的人生。
“活人微死”的最大可怕之处,是将“颓废”合理化。当人开始说“我习惯了这样”“我不想折腾了”“不值得努力了”,这不是清醒的接受,而是心体失能。
心体清醒时,纵使身陷低谷,也会悄悄问自己:“此刻的沉沦,是我想要的命运吗?”这个问句,就是裂缝中的光。
所有伟大的转向,都是从这一个问号开始的。
归根到底,我们想唤醒的,不是状态,而是那具备行动力的本心。
这个时代的诱惑、噪声、幻觉太多,但我们真正缺失的,从来不是方法、工具、平台,而是“起心动念”的勇气与觉照。
你可以没有资源、没有关系、没有起点,但你不能没有意愿、没有步伐、没有盼望。
哪怕只有一支笔,也能写下自己的命运;哪怕只在深夜,也能铺设自己的道路。所谓希望,不是等来的曙光,而是燃起的烛火。
点燃自己,照见他人,这正是“心灯”的意义。
如夜话,至此。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