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艳妮的奥运证件照,被骂上了热搜第一
2025-07-27
親愛的朋友:
① 當一個人的光,刺痛了一些人心中的陰影,責難往往就悄然開始了。
那日我靜靜望著吳艷妮的證件照——一個明亮、自信的笑容,如盛夏中一束不遮掩的光。青春的容貌、勝利的姿態,本該是美好的事,卻在評論區變成了無數冷箭的靶心。有人嘲諷她的妝容、動作、表情,有人甚至否定她的實力,只因她說喜歡劉翔,便被指「蹭熱度」。我心一緊,不是為了她的處境,而是為了我們作為旁觀者時,竟習慣對光明嗤笑。
有時候,我們看不慣的,不是別人的囂張,而是別人的勇敢。正如那句話所說:「自己曾淋過雨,便想把別人的傘扯壞。」人若內心未曾破曉,光便是刺眼的。
② 我們習慣讚美金牌,卻忘了金牌背後的筋骨與眼淚。
一枚獎牌的重量,從來不只是金屬的質量,而是千萬次摔倒與站起來的痕跡。我想起了那年,劉詩雯與許昕惜敗日本,被罵得體無完膚;想起了劉翔退賽後,無數人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也想起王璐瑶在輸掉比賽後說「我怂了」,結果不是共情,而是排山倒海的批評。
我們忘了,所有的冠軍,不是鋼鐵造的。他們也會緊張,也會生病,也會怕。他們之所以動人,不是因為從不跌倒,而是跌倒了還會自己爬起。
但我們的言語,卻像刀,向著這些早已滿身傷痕的英雄再補一刀。那一口口的「怎麼這樣也能上奧運」「這也值得支持嗎」──說出來多容易,受下去的人,要咬緊多少牙關?
③ 評論的冷漠,是無聲的暴力;群眾的苛責,是現代的羅馬鬥獸場。
有人說:「我要批評一台冰箱,難道還得會造冰箱嗎?」我苦笑,這話乍聽合理,實則荒唐。一台冰箱,沒有情感,也不會因批評而崩潰;但人會。特別是那些承載著一整個民族期待的身體,他們不是機器,他們有呼吸、有血肉、有夢想也有脆弱。
當人們以「我只是發表意見」為名,進行冷血評判,那不過是時代裡一種美其名曰的殘酷。說到底,這不是什麼「討論」,而是群體性壓迫的文化版本。輿論像潮水,能捧人登天,也能把人吞沒。
④ 英雄不應只被允許勝利,也應被允許失誤與人性。
我常想,如果我們的民族真的強大,那麼這份強大,不該只是從勝利而來,而是從一種對失敗的包容、對人性的理解中滋養出來的。
郎平說:「等到我們的內心足夠強大,就不會把贏作為唯一的標準。」這句話,在我心中回響許久。真正成熟的國家,是可以安然看待自己的選手輸掉比賽,然後仍然真誠地拍手說:「辛苦了,我們仍為你驕傲。」
不是每場戰鬥都會勝利,但每一次的努力,本身就值得尊重。
⑤ 自信與美,不應成為罪。
我記得吳艷妮那句話:「我是在戰場上拼搏的,你讓我低調?你沒事吧!」這話不謙卑,卻真誠。自信的女人,不該成為箭靶。明亮的樣子,不該被人討厭。
這世界上有太多聲音,教女人要溫順、要安靜、要不招搖;卻很少有人讚美一個女孩,能笑著、跑著、贏著,還光芒萬丈。我們常說女孩子可以「既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她既要成績頂尖,又要「姿態合宜」,又不能驕傲,不能展示自我。
這其實是一種時代性的歧視,是對女性成功者的雙重標準。自古以來,美與力從不是對立面,巾幗與英姿從不相悖。當我們看著一位身披國旗、妝容精緻的運動員,心中若浮現的不是驕傲,而是批評,那不是她的問題,而是我們自己的靈魂出了裂縫。
⑥ 奮鬥的身體,是民族之魂的具象化。
我曾看過一份研究,奧運選手的平均壽命,其實比常人短。他們日復一日超負荷訓練,忍著舊傷,推著身體的極限,為的不是個人利益,而是站上那面寫著「中國」的紅旗。
有人在黑夜裡練習跳水,一天只睡四小時;有人在凍雨中跑步,一圈一圈不喊苦;有人身披厚重的壓力,仍不敢有一刻放鬆。他們拼命,未必是為了贏,而是為了不辜負。
我總想,如果這些人都這麼努力,那我們給他們一些體諒,不該太難。
⑦ 勝負之外,奧林匹克精神更教我們學會尊重與共榮。
奧林匹克宪章中寫道:「每一個人都應享有從事體育運動的可能性,不受任何形式的歧視,並體現理解、友誼、團結與公平競爭。」
看清這段話的深意,會發現,勝利從不是最高價值。理解與友誼,才是這場全球盛會的靈魂。英文中使用的是「Games」──遊戲,而不是冷酷的「battle」或「contest」。這不是戰爭,是一場有規則、有尊嚴的慶典。
體育教我們的是進退之道,是競爭中的彼此尊重,是以人為本的榮耀。
⑧ 讓我們學會做那個「見了仍非跑至終點不止的競技者而不笑的看客」。
魯迅說,那些在競技場上,雖然落後但仍堅持到底的人,那些在場外看見他們而「肅然不笑」的人,是中國未來的脊梁。
我願自己成為那樣的看客。不因失敗而輕視,不因落後而冷眼,而是靜靜地站著,將掌聲獻給每一位努力過的靈魂。
我們若能成為這樣的群體,我們的國家才會真正強大。我們的運動員,也才有勇氣,不論輸贏,都全情投入,做自己。
願吳艷妮,願所有中國健兒,在巴黎不僅跑出好成績,更能跑出自己的風格與光芒。願我們都能看見那份自信與真誠,並為之驕傲。
如夜話,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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