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尚珺高考16年大结局,他的“悲剧”,张雪峰早有预料
2025-07-27
親愛的朋友:
① 每一條執念之路,都藏著一顆曾被否定、從未被真正理解的心。
當我聽聞唐尚珺第十六次高考的消息時,心底竟沒有任何譏諷,只有一種難以言說的靜默。人世間有太多的選擇,被包裹在夢想的名義之下,實則是內心深處對自我價值感的尋找與確認。
這些年來,他一再地復讀、一再地錯過,錯過的不只是名校的錄取通知書,更是時間、青春、與世俗眼中的“正常人生”。但他也獲得了一種特殊的注視——來自萬千雙眼的凝視,有人罵他偏執,有人笑他荒唐,也有人默默祝福。
可我總覺得,這條路的真正起點,不是清華夢,而是一個長期未被回應的生命命題:我是否足夠好?我是否值得被愛?我是否有資格證明自己?
② 當一個人無法向前行走時,他可能只是想被看到。
唐尚珺的“悲劇”從不是他考了多少次試,而是他始終活在一個需要不斷證明自己的世界裡。在那裡,每一次落榜都是對他的否定,每一次努力都是為了換得一次「你值得」的確認。
當年為了籌錢給父親治病,他放棄了中國政法大學的錄取,那一刻,他不過是一個在命運與親情之間撐起肩膀的孩子。他做了對的選擇,卻也從此被命運推上了另一條不歸路——他的選擇越來越難回頭,復讀成了一種生活方式,也成了一種角色的牢籠。
他可能早就不再單純地想上大學了,而是被自己的過去所捆綁,既放不下,也不敢放下。
③ 當“熱度”成為庇護,離開它也就等同於失去安全感。
直播、流量、打賞,這些看似與學業無關的事,卻構成了他如今能夠維持復讀生活的根本。換句話說,他靠這個“職業考生”的身份,成了一種社會現象,也成了一種被認可的方式。
這種認可雖然外表荒誕,卻是唐尚珺唯一可以掌控的秩序。在這裡,他不需要面對社會對35歲求職者的冷眼,不需要與現實的殘酷正面交鋒,只要他還在考場上,他就仍在故事裡。
這像極了莊子筆下那條養了三年卻不願放生的魚:他已經習慣了池塘的邊界,雖知道湖海更廣,卻無法躍出這片熟悉的水域。
④ 選擇的重量,不在於它正確與否,而在於是否仍保有自我。
我們都習慣從結果論看人——上了名校、進了大廠、拿了編制,那就是成功;錯過名校、晚入社會、活成異類,就是失敗。
但倘若一個人用十五年守住一份執著,即使這份執著顯得那麼不合時宜,那也不過是在說明:這個世界的標準太窄,容不下那些不願同流的人。
有時候,偏執並不總是錯誤,它也可能是對內心誓言的一種守信。只是代價,是時間,是機會,是孤獨。
⑤ 真正的問題不是他是否還要復讀,而是他是否準備好了“放下”。
放下,不是認輸,而是對過去的和解。對錯失名校的自己說:「那已經過去了。」對錯過年華的自己說:「那也未必是浪費。」對那個把清華視為唯一出路的少年說:「我們已經走了很遠,該停一停,看清真正的方向了。」
人生從來不是考上一所學校就結束的,它是一場修煉——修自己的見、修自己的心、修自己的願。
唐尚珺若要真正結束這段旅程,所需的不是分數,而是頓悟。
⑥ 若夢無法照見未來,那便該從夢中醒來,看見當下。
教育的本意,不是為了給社會輸送規格統一的人才,而是讓一個人看見自己的可能。而當一個人花了十五年,仍然無法從中走出,他需要的就不再是一次新的考試,而是一場深刻的內觀。
或許他該問自己:
「我考這麼多年,是否真是為了讀書?還是為了對抗曾經的遺憾?」
「我是否可以允許自己不再完美?可以選擇一條不被掌聲包圍的路?」
「我是否能夠不再依賴他人的注視,而在自己的安靜中,重新找回一種踏實的生活感?」
若這些問題能被回應,他才真正準備好進入大學,進入人生。
⑦ 人生的真正起點,不是某一扇校門,而是當你願意重新與自己聯結的那一刻。
我們終其一生,都在找一個可以容納我們所有矛盾與掙扎的容器。對有些人來說,是一份穩定的工作;對另一些人,是一段深刻的愛;而對唐尚珺,或許曾經是“考上一所好大學”這件事。
如今他站在人生的分岔口,無論他是否選擇去上學,是否繼續復讀,這個選擇都不該被我們輕易地評價或干預。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時區裡醒來,有人30歲創業,有人40歲學琴,有人50歲圓夢,沒有人比誰慢,也沒有人該替誰加速。
願他終有一日,無論是在課堂上,還是在人生的新場域中,能夠對自己說:「我選擇的,不是為了補償過去,而是為了喜歡未來。」
如夜話,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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