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宇辉偏爱的女作家,为什么是她?
2025-08-05
真正动人心魄的文学,往往诞生于苦难与寂静之间。
迟子建就是这样一位作家。她不用微信、不看直播、不赶热度,却凭借一本《额尔古纳河右岸》征服了董宇辉,也征服了150多万读者的灵魂。这不是因为她擅长宣传,而是因为她的文字里有火,有血,有雪地里跳动的生命和森林深处不肯熄灭的光。
东北文学为何打动人?因为那里的人物,像冻土里挤出的芽,含着寒意却生生不息。而迟子建,她不仅写他们,还活成了他们。
“她从不炒作,连热度都不知道。”这是时代对她的赞美,也是她对这个喧嚣世界的回应。她活得旧,但写得新。
她的故事,不只是一个作家的写作史,更是一段“如何在深冬里不冻死灵魂”的生命答卷。
迟子建的文学,是一种安静而坚定的存在,是从孤独童年走来的逆光者。她出生在漠河北极村,年幼时被母亲送去姥姥家寄养,那种“被遗弃”的痛感,从未离开。
正是这种孤独,才让她学会在雪地里倾听树木的低语、河流的流动、月光的沉默。她说,写作最初的动力,是来自大自然给予的感动。她的文字不复杂,却有着无法模仿的灵气。
她不是为了表达而写作,而是为了回应。回应那个提灯走过寒夜的自己,回应生活深处那些被忽略的情感与疼痛。
她的童年,充满了具体的细节——罐头瓶灯、缝纫机上的写作、为猪梳毛、为杀猪而落泪。每一幕,都像是画面感极强的镜头,缓缓推进一部成长电影。
在漠河,她的眼睛看见的是自然;在哈尔滨,她的心开始感受到人世间的热与冷。
写作之初,迟子建并不顺利。她寄出一封封投稿信,却频频被退回。但她没有灰心,依旧坚持写下去。终于,在一次文学班上,她的作品被《人民文学》的编辑朱伟带走并发表。
那篇叫《北极村童话》的作品,是她用孩童的视角写成的,梦幻中带着真实,天真里藏着智慧。这是她真正成为“作家”的起点。
迟子建说:“那些拥有丰富想象力的作家,如同恒星,会持续地爆发光芒。”
她自己,就是这样一颗恒星。
她的想象力,是从生活中生长出来的。她能让土豆花“敲打着金钟般的花朵”,也能用狗的眼睛观察人类世界。她的笔触,总是能写出最细微的情绪,却又不造作。
最打动人的是,她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文字。
她曾拥有一段极其美好的爱情。她和丈夫黄世君的感情,是许多人羡慕的模样:一起看日出,一起做饭,一起去河边打水漂。她说,这是她的“俗世幸福”。
然而,这段幸福在一场车祸中戛然而止。
丈夫去世的那天,她在日历上写下:“我最爱的人去了。”
她痛不欲生,常常不自觉拨打已无法接通的电话。
但她没有倒下,而是把所有的悲痛,化作文字,写进书中。《世界上所有的夜晚》就是其中之一——女主角的丈夫同样死于车祸,她写道:“我想把脸涂上厚厚的泥巴,不让人看到我的哀伤。”
她用写作与死神搏斗。
她说:“我爱人因车祸离世毁掉了我的俗世幸福,却对我的文学成长起到了催生作用。”
悲剧是人生的一部分,也是文学的养分。她没有逃避,而是正视,让文字承担起一部分逝者未竟的生命。
当她决定写《额尔古纳河右岸》时,是一次真正的灵魂回归。她走进森林,接近鄂温克人,聆听他们的歌谣与哀伤。
她用第一人称的自述方式,写下了一位女酋长的一生,也写下了一个民族的命运。她不是站在高处俯视,而是蹲下身,与他们一起生活、呼吸、哭泣。
这本书,打动了董宇辉。他在直播间动情朗读,说:“我死后一定要在墓碑上刻上,我把一本非常好的书卖出150万本。”
他看到的,不仅是一本书,更是一团未熄的火。
迟子建说:“我一直在守着那团火,无论风雪多大,它都在跳动。”
这团火,是她的文字,也是她的灵魂。
而她的“旧”,不是落后,而是执着。在浮躁的时代,她坚持纸笔写作,听广播、用老手机、不上直播。这不是排斥新潮,而是一种对内心真实的忠诚。
因为她知道,真正的文学,不需要喧哗来撑场面。
她活得像从雪里开出的梅花,越是寒冷,越是芬芳。
即便获得了鲁迅文学奖、茅盾文学奖、百花文学奖……她依旧定居在哈尔滨,在生活的巷子里找素材,在邻里的话语里找温度。
她说:“没有故乡,就不会有我的写作。”
这句话像灯一样,点亮了无数漂泊的心。
文学从来都不是高高在上的象牙塔,它来源于生活的柴米油盐、街头巷尾、人情冷暖。
迟子建,就是这样一个把自己活成文字,把文字种进土地的人。
她笔下的东北,有风雪,也有火炉;有寒夜,也有晨曦;有死亡,也有新生。
她不在热搜上争名夺利,却在一代人的内心深处留下名字。
迟子建,是一面镜子,让我们照见孤独、疼痛、失落,也照见温柔、坚强与希望。
她守着那团火,也帮我们把火点亮。
如夜話,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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