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暴雨刚停,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天桥上抽烟。烟一根接一根,脚下是堵得动弹不得的车流。他盯着远处的红灯出神,忽然笑了一下,嘴里嘟囔着:“我今年四十七岁,怎么越活越没劲?”他身后,一个穿校服的男孩匆匆跑过,鞋底拍打着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裤脚。那一刻,他忽然有点羡慕。不是羡慕年轻,是羡慕那种——眼里有光的样子。光是什么?不是年纪小的时候才有的。它藏在你还在...
那天北京的天有点灰,空气里像混着细碎的尘土。中关村的普天大厦灯光还亮着,一层又一层,像无数创业者燃烧的心脏。优酷和土豆的并购签约仪式刚结束,王微在现场微笑,笑得礼貌,也笑得疲惫。不到半年,他辞职,带着那句“每个人都是生活的导演”离开了,像许多中国式创业故事的尾声一样,体面而寂寞。后来他再没回来。那一幕,像是给后来无数创业者提了个醒——被收购后的命运,往往不是...
那天,我在地铁上看到一个女人。她穿着藏青色西装,手里拎着电脑包,脚边放着半杯喝剩的美式。她的眼神像是刚经历一场会议——平静,却透着一丝被掏空的光。列车晃动,她低头,看着手机上一个备忘录:“买菜、回邮件、提交方案、接孩子、看牙医、回复客户……” 她叹了一口气,屏幕自动锁上,黑色的反光里,露出一句像是自言自语的话:“我真的太累了。”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那不是她一...
凌晨四点的风,吹在脸上有点凉。街灯下,一个男人在报刊亭前停了几秒,翻开一份旧报纸,标题是三年前的新闻。那年,人们在讨论“熬”,说那是时代的底色。如今三年过去了,风向还没变。不同的是,人心开始有点麻。那一刻他忽然明白,未来两三年,真正的考验不是快,而是活得下去。我认识这个男人,他叫韩峻,45岁,民营企业主。前两年,他的公司主营出口,疫情一来,订单断崖式下跌,他...
凌晨三点,北京西郊的风冷得像刀。罗永浩刚下完直播,脱下那件皱巴巴的黑衬衫,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喘了口气。助理递来一瓶水,他摆了摆手,笑着说:“再来一场也行。”没人接话,只有机器的散热声在夜里嗡嗡作响。那一刻,他像个还没下场的战士。屏幕另一头,几十万人还在刷弹幕:老罗,牛逼。有人在嘲笑,有人在心疼,有人只是单纯地好奇,这个负债六亿的男人,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他也...
那天深夜,地铁末班车快要进站,一个女孩还站在闸口前发呆。手机屏幕亮着,是一句未发出去的留言——“我是不是太情绪化了?” 她删了又写,写了又删。有人从身后匆匆经过,风掠过她的发梢,她忽然有点恍惚:为什么自己每天都在练情商,却越来越不开心?其实,她不是个例。太多人以为情商,就是会说话、会做人、让别人舒服。可这种“舒服”,往往是以自己为代价的。你压抑、你迎合、你小...
那天夜色沉得像一口深井,洛杉矶的天被雾气压低,城市的灯光被掩在灰尘里。马斯克坐在办公室里,手指在桌面轻敲,节奏像心跳。他刚刚卖掉贝宝,账户里有1.8亿美元。他盯着屏幕上的火星照片,问自己一个没人问过的问题:NASA为什么还没去?他翻遍了NASA的官网,却发现他们连计划都没有。那一刻,他笑了,笑得几乎有点狂。他说:“那我来吧。”没有背景,没有航天经验,没有保证...
那天是个普通的工作日,地铁七号线早高峰,人群像被挤进一条狭长的铁皮动脉。一个中年男人双手拎着电脑包,耳机里传来轻微的英文播报:“Welcome to Lesson Five: How to Think in English。”他眼神专注,嘴唇微微动着,像在默背咒语。隔壁的年轻人刷着短视频,看到他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单词,忍不住笑了笑——“叔,这年纪还学英语啊?”...
凌晨三点,急诊室的灯还亮着。输液架的滴答声和走廊尽头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碘酒味。她低头,双手正为一个小孩换药,动作轻,却稳。那是二十年的习惯积累成的本能。她叫林晓,一个从业二十年的护士。那天,她突然在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我不想一辈子都只在这个走廊里循环。”那念头来得突兀,却像一根针,扎破了她自以为安稳的生活。有人说,中年危机的标志,是...
凌晨四点,北京南站的大厅灯光刺眼。一个男人靠在行李箱上,手里捏着离职证明。三十七岁,十年大厂,从底层做到中层,从兴奋到麻木,从年终奖到被优化。他盯着那张薄纸,突然有点发笑——自己曾经以为,待在大公司是最安全的选择。可现在,他是被系统“优化”的那一部分。那一刻他才明白,稳定,不一定安全;反而可能是最危险的幻觉。在我认识的职场人里,几乎每一个过了三十的人,都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