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朋友,去年辞了职,跑去云南。朋友圈里全是蓝天白云、小院篱笆、猫睡阳光下的照片。配文是那种“心归田园”“终于找到生活本来的样子”的句式。底下评论一片羡慕,说她活成了我们都想要的样子。可三个月后,她又回了上海,在地铁站发了一张自拍,眼圈黑黑的,配文只有四个字:原来不是。那天我看了很久,突然意识到——多数人说“羡慕”,其实不是想成为谁,而是不想做自己。那种羡慕...
凌晨三点,旧金山的一间办公室灯还亮着。乔布斯坐在桌前,手里拿着一支铅笔,眼睛一瞬不离那块灰白的显示屏。没人知道,他已经盯着这块屏幕整整七个小时。外面风很大,苹果总部的旗子在半空翻动。那一年,苹果濒临破产,员工纷纷离职,董事会几度考虑出售公司。而他,却在夜色里,只盯着那一行闪烁的光标。他不是在看代码,他在看未来。后来他对身边的设计师说:“如果有噪音,就听不见信...
夜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乱了桌上的几张旧照片。灯光昏黄,照片上的人都笑着,唯独坐在桌前的他,眼神空落。他盯着那张自己刚满月时的照片,突然冒出一句话:“他们为什么要生下我?他们问过我同意了吗?”声音轻,却带着锋利的刺。我听过太多类似的话。有的人在深夜的聊天框里说,有的人在心理咨询室里哭着说。那种无力、怨怼、甚至带着一丝哲学意味的绝望,总让人分不清这是控诉,还是求...
那天是个阴沉的下午,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老刘坐在茶馆靠窗的位置,望着街对面的理发店发呆。那家店他以前常去,老板见了总是笑着打招呼,拉他多喝一杯茶。可自打他升职调任后,这条街他就很少再来。今天偶然路过,推门进去,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容短暂停留在嘴角,像礼节,也像距离。老刘心里忽然有点酸:怎么走上坡路以后,身边的人情都变味了?其实,这不是个案。人一旦开始往上爬...
凌晨四点,北京的天还没亮。窗外的风,带着一点秋的凉意,街边便利店的灯还亮着。那盏灯,是城市凌晨的信号,也是我这些年“疯劲儿”的见证。那时候我还没成名,没年入千万,也没人知道粥左罗是谁。我只知道,我得拼命做点什么。于是我给自己立了个计划——连续一百天,每天写一篇文章。不是灵感来了才写,是不管灵感死哪儿去了,我都得写。写不出来也得写。那一百天,我丢掉了休息日,错...
雨下在旧书的纸页上。那一页,是杨绛写《我们仨》的地方。她提笔的手微微颤抖,却依然工整,像她一生那样,克制、坚定。那一年,她九十二岁,独自坐在灯下,身旁没有钱钟书,也没有女儿。她写下那句后来无数人泪湿眼眶的话:“我们仨失散了。” 这是她面对命运最后的姿态,不是哭喊,不是崩溃,而是轻轻一叹。她懂得,人这一生最该追求的,不是财富,不是地位,也不是他人的认可,而是能...
那天傍晚,下班回家的地铁上,一个穿西装的大叔靠在门边打电话,语气焦急:“妈,钱先别转了,房子那边黄了。”另一头传来年迈的嗓音,带着咳嗽:“那咱就别折腾了,家还在,就行。”那句“家还在,就行”,忽然让我心里一酸。地铁晃了一下,灯光从车窗反射到玻璃上,我看着自己疲惫的脸,忽然明白,所谓未来最好的投资,大概不是房产、股票,也不是副业,而是那个看似最不起眼,却能在你...
那天凌晨两点,台灯下的光有些冷。我刚结束一场线上分享,有个年轻人留言说:“粥老师,我现在每月赚两万,想买辆五十万的车,是不是该犒劳一下自己?” 我看着那行字,沉默了几秒。想起十多年前,那个在出租屋里吃泡面、熬夜写文章的我。那时候,我也以为钱能解决所有焦虑。后来我才明白,钱能买的,往往不是幸福,而是幻觉。有一年,我第一次年入千万。那天银行短信跳出数字的一瞬间,...
那天是个阴天,长沙的风带着潮气,街头的人行得很快,像都在赶一场看不见的雨。一个中年男人在老屋的书房里,铺开宣纸,提笔写下四个字:不为圣贤。那笔锋微颤,却坚定。他是曾国藩,彼时不过三十岁出头,一个脾气暴躁、屡试不第、前途未卜的翰林。没人会想到,这个差点被科举耽误一生的笨人,日后会成为晚清中兴的支柱。有人说他智商平平,也有人说他运气极好。但他自己清楚,他的命,是...
那天是立秋前的一个傍晚,风带着点薄荷味的凉意。街角的烧烤摊人声鼎沸,一个穿白衬衫的中年男人坐在角落,整个人被烟气包围。他没喝酒,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铁网上的肉一点点变焦。摊主问他:“加点孜然吗?”他没抬头,只是摇了摇手。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有些人不是不想说话,而是终于明白了——不响,才是一个人身上最上等的风水。这世间太吵了,人人都在发表意见,生怕自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