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下着小雨。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一个女孩提着电脑包走下车。她刚从心理咨询中心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手指在抖。车灯打在她脸上,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她说自己26岁,考上了研究生,进了大厂,年薪30万,可最近觉得活得不像自己。她的原话是:“我走的每一步,像是别人替我规划好的。”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我妈说的都对,但我一点也不快乐。”这是我听过的最典型...
凌晨的地铁,空空荡荡。一个男人靠在车厢角落里,手里的公文包被他攥得有些变形。地铁报站的声音一遍遍重复,他却没听进去。屏幕上跳动的反光落在他眼底,像两团被压抑的火。他三十二岁,北漂,第十年。刚刚做了一个决定——降薪一半,离开那个让他待了十年的行业。那天夜里,他给妻子发了一条微信:我不想再靠平台活着了。那一刻,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跳的声音。有人说,三十岁以后的人...
午夜零点,纽约的霓虹刚好在雨后反光。一个人坐在布鲁克林的老公寓里,电视机屏幕泛着蓝光,老旧的遥控器卡在手心。屏幕上,是六个熟悉的笑脸——Rachel、Ross、Monica、Chandler、Joey、Phoebe。笑声一如往昔,背景音乐《I'll be there for you》一响起,空气都变得柔软。那一刻,仿佛二十五年前的时光,又悄悄地被点亮...
凌晨四点,上海虹桥机场。自动贩卖机闪着光,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正用力搓着脸。他刚从深圳飞回来,航班延误了三个小时,整整一天没合眼。凌晨的广播在重复播放最后一班地铁的终点站名,他的手还在点开微信消息。老板一句话:“方案怎么还没动静?”他回了四个字:“马上给您。”然后拉着行李,直接打车去了公司。这已经是他本月第三次通宵。而他身边那个实习生,在朋友圈发了句:“这工作...
那天我在地铁上,听到一个女孩打电话。她的语气很轻,像怕被别人听到:“妈,我又离职了。”短短一句话,带着一种拧巴的倔强。电话那头大概是沉默,她又补了一句:“我真的不喜欢那份工作,我想去找点我热爱的事。”那一刻,我脑子里闪过乔布斯在斯坦福演讲时的那句名言——“成就大事的唯一方法就是热爱你所做的事。”可是,二十年过去了,我们被这句话点燃,也被它困住。“做你热爱的事...
凌晨两点,上海一间写字楼的灯还亮着。咖啡的味道被空调吹得发苦,打印机“嗡嗡”地响,键盘敲击声像是一种被默许的夜行仪式。程哲盯着屏幕,眼睛红得像被烟薰过。他已经连着工作十三个小时。对面的小刘从工位上探出头,笑着说:“兄弟,打卡机下班了,要不要走?”他抬头看了眼时间,说:“再撑一会儿,就改完这页。”这句话他已经说了三年。人们说现代打工人的一天是这样的:起床、通勤...
那天的新闻我看了三遍,仍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年轻女孩坐在机舱里,笑得像是刚中了一次头奖。她的标题写着:“谢谢机长,圆了我的梦想。”镜头里,阳光从舷窗洒进驾驶舱,机长坐在旁边,眼神温和,背景却是一片云海。问题是——那架飞机还在飞。这一幕,就像一把钝刀,慢慢切割着公众对“职业”两个字的理解。桂林航空通报确认,照片属实。那名机长被终身停飞。网友说,这不过是一场“拍照...
那天我在地铁上,看见一个姑娘趴在扶手边睡着了。 她穿着黑色的工装裤,胸前的工牌上写着“仓储质检员”。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工资条:4018元。备注栏那一行格外刺眼——“无休班,绩效未达标”。她的头一点一点地撞上扶手,却依然没醒。旁边的男人叹了口气:“这班啊,不是人上的。”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一句话: “工资越低的人,越在替世界运转。”是的,月薪4000,每天工...
那天,我在地铁上,看见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靠在门边打瞌睡。手机屏幕没锁,页面停在BOSS直聘的对话框上,HR的最后一句是:“我们不接受频繁跳槽的简历。”地铁进站,他被晃醒,一脸茫然,像被生活推搡到角落里的人。那一刻,我忽然想到薛兆丰在《奇葩说》里说过的那句话——“每个人,都是在为自己的简历打工。”这句话像一枚钉子,钉进很多年轻人的心里。你以为自己在为公司干活...
那天,我在咖啡馆里遇见阿祺。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灰色毛衣,头发有些乱,双眼肿胀得像刚哭过。我问她最近怎么样,她抿了口拿铁,笑得很轻:“我辞职了。”语气里带着一丝解脱,又藏着一点慌乱。她说自己受够了那种被邮件淹没的日子,每天早上八点开电脑,晚上十二点还在改PPT。领导只会催进度,同事只会甩锅,她觉得人生像被卡在Excel表格里。那天,她看着窗外的阳光,忽然生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