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灯还亮着。办公室空空荡荡,只剩下打印机在哼,像一台疲惫的老机器在自言自语。屏幕前的苏航又改了一版方案。隔壁项目组的PPT早已发到群里被领导夸了个遍,而他的邮件,静静地躺在收件箱里,一天了,无人回复。那一刻,他终于有点明白,原来“实力”不是所有故事的主角。他技术扎实,性格安静,大学时是那种被称为“稳的人”。做事有条理,不争功,不抢话。可工作五年,眼看...
那天傍晚,上海下了一场雨。地铁口挤满了拎着垃圾袋的人,左手“湿垃圾”,右手“干垃圾”,脚边的塑料桶里,还有个喝剩半杯的奶茶泡在雨水里,漂着一层油花。一个大叔拎着袋子皱着眉问志愿者:“鱼骨头算啥?”志愿者叹了口气:“湿垃圾。”他又问:“那带鱼骨头的餐巾纸呢?”志愿者眼皮一抬:“那是干垃圾。”旁边有人笑出了声,雨顺着伞沿落在地上,像在拍手。那一年,魔都的空气里多...
凌晨两点半,她坐在车里,窗外是细碎的雨。车载广播正播着王菲的《我愿意》,但她什么都听不进去。电话屏幕亮了又暗,亮了又暗。那一头的他,已经打了第十几个电话。她知道,如果不接,明天他又会说那句熟悉到发麻的话——“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她没说话,泪却落下来了。不是因为感动,是因为窒息。有时候,最让人喘不过气的,不是世界的重量,而是一个人“...
那天雨下得极细,像有人在天边轻轻磨着一支笔。香港铜锣湾的一条旧巷里,刘德华正低头走着,身上的黑色雨衣被风打得鼓鼓的。他刚拍完一场夜戏,脸上还残留着灯光的影子。一个记者凑上前问他:“你拍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拼?”他停下脚步,笑得有点倦,却很真诚:“因为我不聪明,只能靠努力。”那一刻,空气里有种钝钝的安静。没有星光的炫目,只有一个人咬紧牙关活着的声音。很多人以...
那天早上,我坐在地铁上,看见一个姑娘,手里捏着一杯半凉的咖啡,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铁门反光的那层灰。她大概是又迟到了。她嘴里嘟囔着:“我真的想改掉拖延的毛病,可每次都坚持不下来。”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这话可能可以刻在无数人的日记本上。人最常输的,不是起点,不是环境,而是习惯。我们都以为命运是一次大的选择,像赌桌上推筹码的那一刻。可实际上,命运藏在最琐碎的重复里...
傍晚的水面泛着光,韩国光州的游泳馆外,人潮正散去。记者的快门声还在空中回荡,孙杨摘下泳帽,头发湿漉漉地垂在额前,目光平静得几乎冷漠。那是2019年7月21日的夜晚,他刚刚赢下400米自由泳的金牌,却没等来该有的掌声。领奖台上,他站得笔直,而亚军霍顿拒绝登台,拒绝合影,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他的动作冷峻而刻意,像是在宣布某种道德上的胜利。可讽刺的是,那一刻全场最...
凌晨两点,窗外的灯早就灭了,城市像个喘着气的巨兽,终于睡了。我坐在屏幕前,对着文档发呆,眼睛干涩,脑袋里反复冒出一句话——我好像哪儿都不够好。桌上有没喝完的咖啡,手机屏幕闪着健身群的打卡提醒,后台还挂着理财课程的音频。耳机里,朋友刚发来语音:“兄弟,我又报了个课,这次我一定能逆天改命。”我听完笑了,没回。因为我也说过这句话。太多次了。这届年轻人啊,每天都在精...
夜里十一点,北京的一家小影院,最后一场《哪吒之魔童降世》刚散场。灯亮起时,空气里还留着一点燥热的呼吸声。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男生没动,手还握着爆米花桶,眼眶红得像刚从火里走出来。他低声说:“这不就是我嘛。”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像火,从银幕烧到现实。有人笑,有人哭,但更多的人沉默了。那种沉默,不是看完电影的空白,而是被一句话打进心里的震荡。很多人以为《哪吒》...
深夜的上海街头,风有点凉。马伊琍下戏回家,摘掉假发,卸妆的那一刻,对着镜子笑了笑。那笑不艳,也不苦,像经历过太多风浪后终于能平静呼吸的人。她拿毛巾擦掉眼角的粉,说:“这张脸,终于回来了。”那一年,她四十三岁。外界的标签还有很多:白玉兰视后,两个孩子的母亲,前妻,女演员。但她自己给自己贴的标签,只有一个——“活得清醒的人”。她的人生,一半是燃烧,一半是重生。2...
夜里两点,北京东郊的一间小工作室,灯光依旧亮着。饺子趴在屏幕前,眼睛红得像刚哭过。他正在盯着哪吒那一帧的眼神,黑眼圈的光影总觉得不对。他凑近,又退开,嘴里嘟囔着:“差一点点,还不够狠。”鼠标点下去的那一刻,外头天亮了。那一年,他四十岁。那一帧,后来被全国亿万人看到。十年前,他还在成都的一间老小区里,靠母亲的退休金和泡面活着。那时候他做了个短片,名字怪到没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