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句“我们是一家人”,听起来像温情,其实像一场温柔的绑架。那天,我在上海的地铁上,看见一个穿工服的男人打着电话,声音不高,却句句发狠:“别再说我们是家人了,我要离职。”他靠在车门边,眼神空着,像是在对某种幻觉告别。地铁滑过隧道的回音,就像是他那句“家人”两个字,被压成灰尘,再也浮不起来。这几年,太多人在职场里喊出那句“我们是一家人”,仿佛只要说出口,...
那天我在机场候机,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白发老人。穿灰色毛衣,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手里摊着一本《纽约时报》。他读得很慢,几乎每个段落都停下来思考几秒。偶尔皱眉,偶尔微笑。那一刻,我忽然想起查理·芒格。那个能在两分钟里看清复杂商业本质的老人,此刻或许就在世界的另一端,也以同样的姿态,手里有书,心里有火。有人说,芒格这一生,是智慧征服命运的样本。也有人说,他用一生证...
那天我在地铁上,隔着一排人,听见两个中年男人的对话。一个说,他打算辞掉年薪三十万的工作,去一个月薪八千的小公司。另一个几乎是吓了一跳,连耳机都掉了,反问:“你疯了?”那人笑了笑,说:“也许吧,但总比等着被动好。”地铁驶出隧道的瞬间,阳光照在他脸上,疲惫得像是刚跑完一场很长的马拉松。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他不是疯了,他只是比别人早醒了一点。最近几年,很多人开始反复...
他在凌晨三点醒来。窗外的风像是在撕扯什么,城市灯火还亮着,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寂静。手机屏幕上,一条推送闪烁着:Ray Dalio 的最新研究——《Changing World Order》。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在变,而且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快。他点开那篇文章,翻到第一段,看到一句话:我们正处在一个与以往完全不同的特殊时期。那句话像一颗钉子,一下子钉进...
那天,老影院门口飘着细雨,灯牌上闪烁着几个字:《霸王别姬·数字修复版》。有人撑着伞排队,有人举着手机拍照,更多人沉默地站在雨里。二十七年过去,光影依然冷艳。银幕上那句唱腔一出——“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全场静到极致。一个中年男人突然低声说:“那时候我才十岁,现在我都快五十了。”声音轻,却砸在人心上。原来我们都在变,只有那场戏没变。再看《霸王别姬》,我...
那天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早晨。纽约的街头,行人匆匆,天还没完全亮透。瑞·达利欧照例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站了很久,咖啡凉了一半,他的手指还在桌上轻轻敲着。那是2020年的三月,全球市场开始剧烈震荡,道琼斯在短短一个月内跌去了三分之一,美联储史无前例地宣布“无上限量化宽松”。那一刻,达利欧意识到,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危机。这是一次历史的回声。在他看来,世界运转的逻辑...
那天早晨,小城的风有点凉。街口早餐摊的油条还在锅里翻滚,阿姨熟练地打着鸡蛋,铁勺撞在锅边发出“当当”的声响。马路对面,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匆匆走过,鞋跟在地砖上敲出急促的节奏。那是她每天上班的路。她叫林舟,三十二岁,硕士毕业,在四线小城的一家事业单位上班。她的月薪,五千。五千块,在这个城市不算低,但她清楚,这就是她的天花板。她的工位在窗边,早上光线打在桌面...
那天是个平常的工作日,下午三点,抖音热搜里忽然蹦出一个名字:罗永浩。直播间挂着六十万一个坑位,品牌排着队进场,几乎一秒钟抢光。弹幕满屏刷:他变了。有人说,理想主义塌陷了,也有人说,终于活成成年人了。镜头里,他穿着灰衬衫,微笑、介绍、试吃,一切都像一场预演好的复出秀。但我注意到他手上的那只表——不是奢侈牌,也不是借来的——是一块旧表,表带磨出了痕。那种痕迹只有...
那天的风有点怪,上海的天像被揉过的纸,一层灰压着一层。李骁坐在公司茶水间,盯着微信群的红点,指尖犹豫着要不要回。群名叫“老同学情深似海”,可现在的气氛一点也不深,也不似海。有人在发长文论经济,有人在怒怼疫情防控,有人骂政府,有人骂资本。他本来想插一句理性的分析,手打了一半的字——“其实从数据上看……”——删了。删完又打,打完又删。那一刻他忽然明白,有些话不是...
那天,他在凌晨三点关掉电脑,屏幕上那行字闪了一下又消失。那是他连续第六次重新写“新年目标”,每一版都差不多,只是动词换了几个,从“我要开始早起”变成“我得坚持写作”,再变成“这次我一定不拖延”。他盯着那行字,突然笑出声——笑自己怎么又在原地打转。窗外的风吹得很冷,城市的灯光像被疲倦的人点燃又吹灭,他忽然问自己:我到底是没毅力,还是根本没看懂这场游戏的规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