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早晨。纽约的街头,行人匆匆,天还没完全亮透。瑞·达利欧照例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站了很久,咖啡凉了一半,他的手指还在桌上轻轻敲着。那是2020年的三月,全球市场开始剧烈震荡,道琼斯在短短一个月内跌去了三分之一,美联储史无前例地宣布“无上限量化宽松”。那一刻,达利欧意识到,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危机。这是一次历史的回声。在他看来,世界运转的逻辑...
那天早晨,小城的风有点凉。街口早餐摊的油条还在锅里翻滚,阿姨熟练地打着鸡蛋,铁勺撞在锅边发出“当当”的声响。马路对面,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匆匆走过,鞋跟在地砖上敲出急促的节奏。那是她每天上班的路。她叫林舟,三十二岁,硕士毕业,在四线小城的一家事业单位上班。她的月薪,五千。五千块,在这个城市不算低,但她清楚,这就是她的天花板。她的工位在窗边,早上光线打在桌面...
那天是个平常的工作日,下午三点,抖音热搜里忽然蹦出一个名字:罗永浩。直播间挂着六十万一个坑位,品牌排着队进场,几乎一秒钟抢光。弹幕满屏刷:他变了。有人说,理想主义塌陷了,也有人说,终于活成成年人了。镜头里,他穿着灰衬衫,微笑、介绍、试吃,一切都像一场预演好的复出秀。但我注意到他手上的那只表——不是奢侈牌,也不是借来的——是一块旧表,表带磨出了痕。那种痕迹只有...
那天的风有点怪,上海的天像被揉过的纸,一层灰压着一层。李骁坐在公司茶水间,盯着微信群的红点,指尖犹豫着要不要回。群名叫“老同学情深似海”,可现在的气氛一点也不深,也不似海。有人在发长文论经济,有人在怒怼疫情防控,有人骂政府,有人骂资本。他本来想插一句理性的分析,手打了一半的字——“其实从数据上看……”——删了。删完又打,打完又删。那一刻他忽然明白,有些话不是...
那天,他在凌晨三点关掉电脑,屏幕上那行字闪了一下又消失。那是他连续第六次重新写“新年目标”,每一版都差不多,只是动词换了几个,从“我要开始早起”变成“我得坚持写作”,再变成“这次我一定不拖延”。他盯着那行字,突然笑出声——笑自己怎么又在原地打转。窗外的风吹得很冷,城市的灯光像被疲倦的人点燃又吹灭,他忽然问自己:我到底是没毅力,还是根本没看懂这场游戏的规则?很...
那天晚上,我刷到一个视频,罗永浩在直播间里,声音沙哑,背有点佝偻。那是一场普通的带货直播,他在推一款空气炸锅,说到一半,笑着道歉:“抱歉各位,我又说错型号了。”弹幕一片哈哈哈,也有一片叹息。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曾经被叫做“理想主义代表”的人,如今靠吆喝卖货养家糊口。可他并不悲伤,他仍然在认真地卖每一个产品。那一刻,我对“专业”这两个字,有了新的敬意。...
那是一个清晨的北京胡同,薄雾还在院落里缓缓散开。楼道里,广告公司文案阿哲扶着墙缓步上楼,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因为他刚从半夜三点的加班中回。那一刻,他终于听到自己脑海里那句一直回响的话:我忙得像个陀螺,却根本没在转动。这个场景简单,却折射出一个非常真实的问题:在“忙碌”看似满满的今天,我们真的在深度工作吗?还是只是在消耗注意力和时间?人们常说“高效率”,但很多时...
那天我在地铁上,刷到两条热搜。罗永浩直播首秀,热度爆炸。第二天,瑞幸造假,被全网追打。短短四十八小时,中国互联网像是被泼了两盆截然相反的冷水。一个低头挣钱还债,被骂到狗血淋头;一个精心设计骗局,却被一群人夸成民族之光。那一刻我突然明白,这个世界不是不讲理,而是太多人宁愿选择“好听的假象”,也不愿面对“难看的真相”。很多人说瑞幸是去割洋韭菜的,是“资本主义的报...
凌晨四点,东京羽田机场的大厅灯光还亮着,像是一双不肯合上的眼睛。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坐在角落,电脑屏幕发出微光,咖啡早已凉透。他盯着邮箱的未读数字,从86跳到87,像计时炸弹的倒计时。他已经连续十七个小时没合眼,却还在回复信息。广播一遍遍播放登机提示,他的手指还在键盘上敲击。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一句话——“时间不等人。”但更准确的说法是:时间,从未等过他。很多人...
那天深夜,我刷到一条评论,下面静悄悄的,没有人接话。那是一篇讨论公共议题的文章,本来该热闹,结果像掉进了一口空井。屏幕亮着,字在发光,却没人回应。我忽然意识到——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真正“讨论”了。早些年不一样。十几年前的论坛里,凌晨两点还有人在回帖;博客的评论能拉出一条又一条的思路;即便争得面红耳赤,也有人会留下那句:“你说得有道理。”那是互联网还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