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北京。风吹得窗帘轻轻晃动,窗外的霓虹灯在墙上投下一条条碎裂的光。罗永浩坐在桌前,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那是他进入直播间前的习惯动作,像是某种无声的仪式。电脑屏幕上已经排好当晚要讲解的商品:充电宝、剃须刀、锅、鞋、手机壳——看似平常,实际上每一个背后都有一支团队在盯着销量刷新。开播倒计时五分钟,助理提醒他:“老罗,今晚有个新品牌,别忘了提优惠码。”他点点...
凌晨两点,北京东三环的灯还没灭。写字楼里,打印机的光一闪一闪,像在提醒人:又一个“加班勇士”没回家。陈璇坐在电脑前,敲下最后一行文案,揉了揉酸痛的肩。她合上电脑时,窗外的城市已经开始亮。她看着自己的倒影,有点陌生——那张脸,像被时间掏空,只剩疲惫。她突然想问一句:我这么拼,到底在拼什么?这一问,像一颗石子,打在很多人的心上。我们都以为,把自己“填满”,就能更...
那天是赫尔辛基的早晨,天色浅淡得像被洗过的银。Ilkka走进办公室,手里还拿着一杯没喝完的黑咖啡。窗外的雪刚刚停,地面反着冷光。他看着那块写着“Supercell”的牌子,心想,这家公司,已经十年了。十年前,他们不过是一群在租来的旧仓库里写代码的年轻人。没人知道他们会做出《部落冲突》、会让几亿玩家在屏幕上互相攻城略地,也没人想到,这家公司只有三百来人,却能做...
那年杭州的梅雨季,空气潮得像一条湿漉漉的毛巾,天亮得早,情绪却沉得慢。彭蕾走进阿里总部那栋熟悉的大楼,门口的安保冲她点头,像在问候一位老朋友。她没有笑,只轻轻回了个礼。电梯上升的那几秒,她盯着镜面里的自己,神情专注得近乎冷漠。没人知道,那天她刚做了一个决定——把支付宝交出去。那是2010年春天,外部监管的风暴已经开始酝酿,马云还在和监管层拉扯,团队里弥漫着一...
那年夏天,蝉声像是故意的,响得刺耳。考场外的阳光亮得发白,一群家长站在门口,手里攥着水瓶和祈祷。广播里传来收卷的铃声,一个少年从考场里走出来,笑着摊开手,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一题都没写。”人群一阵骚动。有人以为他在开玩笑,有人愣住,还有人笑他疯了。没人知道,他刚刚交上的是一份彻底的白卷。那一年,他叫徐孟南。十八岁,满脸青春的狂妄和茫然。后来很多人都叫他“高...
深夜的出租屋,灯光泛黄,桌上放着一个空外卖盒,一张银行卡静静地躺在旁边。屏幕上,银行App的余额数字还在闪:3,248.67。刘然盯着那串数字,心情复杂。他月薪八千,没房贷没车贷,按理说该能存点钱。可每到月底,总还是那句话——不知道钱去哪了。他打开朋友圈,看到一个年入百万的朋友发了条动态:“真想有一天,不用再为钱焦虑。”他苦笑——原来贫穷和富有之间,居然能在...
那年夏天的风有点燥。县城的高考横幅还没拆完,街角的奶茶店早早贴上“暑期工招聘”几个字。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刚写完的简历。她叫林若,十八岁,刚刚决定——不考大学了。她爸坐在屋里抽烟,烟雾盘旋着绕过那台二十年没换的老风扇。他问她:“你真决定了?”她说:“嗯,读那么多书有啥用?表姐上完大学还不是在卖手机?”话说完,她眼神倔强,像极了窗外那棵槐树,风...
那天,是在地铁上。早高峰,人多得像一锅沸水。一个女人拎着咖啡,被人挤得满身都是怒气。她扭头冲那位不小心碰到她的男人吼:“你不会道个歉吗?”那男人皱了皱眉,嘴角一歪:“我挤到你怎么了?又不是故意的。”空气瞬间结冰。车厢里的人假装低头看手机,仿佛都怕被波及。那女人抿着嘴,指关节发白,像是忍着泪。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真正让人疲惫的,不是碰撞本身,而是没边界感的那种...
那天在地铁上,我看到一幕挺有意思的画面。一个穿着体面的男人,在电话里说:“哎,兄弟,明天聚聚,都是熟人。”挂了电话,整整了领带,低头刷手机,看到对方没回消息,他又发了一句,“哈哈,最近忙啥呢?”那一瞬间,我忽然有点恍惚——成年人的社交,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客气、热络、假装熟悉,却又小心翼翼地等一句回应。看起来熟络无比,实则全凭表演。这几年,我越来越发现,越长...
凌晨两点的办公室灯还亮着。打印机“咔嚓”一声,文件被吐出,空气里漂着一点烧纸味。阿哲盯着屏幕,眼睛又酸又疼,PPT还差最后两页。这是他本周第六次熬夜。他自嘲一句:忙到连崩溃都排不上号。可谁都看得出,他并不是真的“忙出成绩”,而是“忙出幻觉”。就像那句戳心的真相——你不是在前进,你只是在原地打转。有个词,这几年在职场里越来越响亮:瞎忙。它像一场流感,蔓延在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