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阁日记

算命不神秘

世人常以为算命是一种神秘的技艺,似乎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接触或掌握,仿佛那是一道被高墙围住的秘密。其实,算命的本质一点也不神秘。所谓命,不过是人之气息、形态、语言、行止所透露出的全息图,而一位高明的命理师,不过是将自己的心调到了与天地同频的状态,于是能听见常人听不见的气音,看见常人忽略的细节。他不靠法术,不靠神通,只靠“通感”二字。通感,并不是某种术语,而是一种...

修行修的就是超越既定的命运轨迹

一个人为何会有命?不是因为有人刻意安排了他的一生,也不是因为某种神秘力量把他定在了某个格子里,而是因为他出生的那一刻,天地之气已然有了走向。他的身体结构、出生时的时节、他所降临的家庭、城市、民族,这一切看似琐碎的因素,共同构成了一种气场。这股气场就像一条潜在的河流,它不声不响,却决定了一个人惯常会走的方向,会在哪些地方顺流,会在哪些地方遇阻,会在哪些地方反复...

对有限的彻底承认:人生除生死无大事

有时,一个人在人生的纷扰之中突然停下脚步,会在某个片刻生出一种透彻的念头:除生死外,其他事儿都是小事。这句话起初听来像是一种安慰,一种自我镇定的方式,但当它真正穿透到生命的骨髓里时,那份宽广和平静,是世上最踏实的地基。不是因为别的事不重要,而是因为从那个真正看清的地方出发,再多的细节都不会遮蔽生命的本意。天机藏在这一句话里。人一生忙碌,念头翻滚,情绪起伏,奔...

提起话头“我是谁”

当一个人安静地站着,把注意力缓缓地从脚底提起,轻声地问出“我是谁”时,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柔软起来。空气中浮动的每一道声音,不再只是外在的动静,而开始回应那一声内里的召唤。那不是某种刻意的想象,而是一种从深处浮出的直觉——鹦鹉的叫声是我,楼下大爷的招呼声是我,爱人手机里传来的提示音是我,连同自身的感受、呼吸、跳动、松紧,都是我。一切都是我。这不是哲学的推演,也...

我抵抗身体觉受,原来是出于恐惧啊!或者出于保护的动机

当一个细小的疼痛从身体深处浮现,本质上只是一个觉受的波动,它没有立场,也没有指向。但一旦这个觉受被套上了“我”的标签,整个体验就变了味。“这不是我想要的”,这句话在心里几乎是瞬间完成的反应。疼痛、痒、麻、胀、闷——这些身体语言被立即归类为“不受欢迎的”,因为它们好像正在攻击“我”的完整性,正在让“我”的身体变得脆弱,正在指向某种潜在的坏掉、损毁、不可逆。这一...

当“我”跟原本捆绑在一起的觉受解绑之后

身体有种难以言说的不适时,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反应往往不是觉知,而是抵抗。这种抵抗很细微,甚至不被察觉,就已经渗入到语言与情绪的底层。口干,是“我”口干;肾跳疼,是“我”的肾跳疼;会阴坠胀,是“我”难受;肛门微痒,是“我”的困扰;后脑闷沉,是“我”的负担。只要一个“我”字一插入,整个感受就被私有化了,被框定为一个人的命运、责任、危险与沉重。这是一种自动发生的认领...

“自我”,不过是无数念头堆砌后产生的幻象

有一次在静坐时,注意力轻轻转向身体,像是一束光照进密林,穿透层层树叶,落到内在最柔软的角落。突然间,那些平日里被当成“我”的念头、情绪、身体感觉都退到了边缘,只剩下一团模糊不清的雾气在心中漂浮。它像是一团能量聚合,没有固定的形状,没有纹理,也没有触手可及的重量。透过那一刻的回照,才发现所谓的“自我”,不过是一种持续的习惯性认定,一种无数念头堆砌后产生的幻象。...

心体是一种内外流动中仍不失明觉的存在

身体中有某种跳痛,轻微、不定,没有明确的节奏,却能轻易抓住全部注意力。那跳动原本只是一个点,一闪而逝,却很快被放大、命名,被归类为“疼”,再一步步细化为“肾的疼”。这个过程看起来只是注意力的自动运行,实则是一连串定义和归因的链条在无声中展开。每一层归因都像在脑海中搭建一层框架:这是什么地方?可能是什么器官?对应哪些既有知识?有没有亲人也曾出现过相似的病症?接...

发现“本自具足”的智慧

有些时候,心中会冒出一种宁静得近乎透明的信任感,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确认,不需要任何道理来支撑。信任自己,像一滴水相信自己终会归海;信任未来,像春天相信种子终会发芽;信任天地,就像晨曦知道太阳会如期升起。这种信任不来自外部,它像是从心底流出的泉水,越走越清,越走越深。真正的信任,不是建立在掌控之上,而是来源于一种内在的看见:原来本就具足,原来没有缺失。它不是一种...

回来,回来于心

有一种念头,会在静默之中轻轻升起,像雾气从湖面漫出,在心头缠绕不语。那是对未来的担忧,它并不大声,也不尖锐,只是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像一丝风吹动了纸页,提醒着人心依然牵挂着时间的流向。它的出现没有规律,也不需要理由。有时走在路上,有时正要入睡,有时甚至在欢喜的片刻,忧思便悄然而至,像旧日的回声。可真正的转变,发生在那一刻的觉察之中。当觉察升起,心就从念头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