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风有点热,像是被城市的混凝土烘过一遍。我在地铁里听见两个年轻人在聊股票,一个说:“今天又涨停了,兄弟,我终于懂什么叫财富自由。”另一个笑出声,嘴里叼着奶茶吸管,眼神闪着光:“牛市啊,不冲都对不起青春。”他们的语气里带着一种熟悉的亢奋,像极了十五年前那些在股市门口抽烟的中年男人。只是当年的人用BP机互发消息,现在的人刷雪球、看B站财经区。换了平台,没换人...
夜里一点,我在上海的出租屋里翻出一台旧电脑。开机时,那个蓝色企鹅的图标亮起,眼前突然闪过一串久违的数字——我的QQ号。那一刻,屏幕像一扇通往过去的门。门后,是我十七岁时的卧室,是嘟嘟响的消息提示,是凌晨一点的空间访客记录,是那个还不知道世界多复杂的自己。可奇怪的是,这个看似早该“被时代抛弃”的应用,如今依然活着。2024年的数据里,它月活用户超过7亿,稳居中...
夜色尚未完全褪去,山里的空气冷得有点刺骨。钟芳蓉蹲在村口的小卖部前,一边等开门,一边用手心呵着热气。天还没亮,她的手机已经被几十条消息轰炸。有的是祝贺,有的是嘲讽。有人说她“太浪漫”,也有人说她“太傻了”。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那一刻,她的表情有点复杂。她没有回任何人,只轻轻说了一句:“我只是想学我喜欢的东西。” 这句话发出去后,她关掉了所有通知。山那边的天,...
夜色刚过,地铁口的人潮涌动。年轻人低头刷着手机,肩上的电脑包一晃一晃,像一面沉默的旗。王博就在其中,二十七岁,产品经理,最近被人私下叫做“奋斗仔”。那天晚上,他加班到凌晨两点,在公司群里发了一句:“任务搞定,明天继续冲。”第二天,他刷到群截图被匿名传上论坛,评论一片冷嘲:“又一个奋斗X出现了。”他盯着屏幕愣了很久,忽然有点分不清——自己是在努力,还是在讨厌里...
夜深了,王府井的一盏橘黄色街灯在积水里碎成碎片。那条斑马线上,他站了一会儿,手边是一杯刚买的热咖啡,蒸气在冷风里飘散。他看着对面大厦的落地窗里,几位年轻人正谈笑风生,手机不停滑动。他忽然问自己:他们为什么会比我早拿到那张“先手牌”?这不是嫉妒,而是一个疑问——超级富豪的家族出身,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个问题远比你想的更深。我们常说“草根逆袭”“普通人也能成为巨富...
电影院的灯一点点暗下去,屏幕上那句熟悉的“Harry Potter”闪现出来。那一刻,全场几乎屏住呼吸。有人小声笑了,有人低头抹眼泪。离第一部上映,已经过去整整十八年。十八年前,我们在课本下面偷偷看小说;十八年后,我们在工作间隙刷电影票。有人带着孩子进场,有人带着疲惫进场。可当霍格沃茨的主题乐一响起,那种久违的心动,又回来了。我第一次看《哈利·波特》时,觉得...
那天的热搜榜像一口沸水壶,标签往上冒的时候,连空气都带着一股燥味。薇娅、李子柒,当选全国青联委员。有人点赞,有人破防,还有人忍不住想骂一句:“凭什么?”评论区像开了闸的河,涌进来成千上万句嘲讽。有人说,“她们不过是网红”;有人说,“青联也堕落了”;还有人冷笑,“只要会带货,什么都能当”。每一句都像石子砸进水里,溅起一圈又一圈的嫉恨泡。可如果你耐心往下看那些数...
那是一个清晨,天色未亮,窗外的风在玻璃上画着淡淡的纹路。手机推送一条新闻——杨振宁先生辞世,享年一百零三岁。那一刻,我放下手里的咖啡,忽然想起他在一次访谈中说过的一句话:“人最怕的是没活明白。”这位活了一整个世纪的物理学家,大概真的活明白了。新闻里提到他的财产安排。三个子女继承现金资产,约十亿。现任妻子翁帆,保留清华别墅的居住权,却不拥有产权。细看细想,这分...
清冷的电梯里,只剩下他一人。夜已深,写字楼的灯泡像疲惫的眼神。那一刻,他接到一个通知:参加公司年会后“敬酒环节”。他抬头一看,桌上摆满酒杯,领导笑着把他的杯子举起。那一瞬,他明白:他不是被邀,是被“圈”了。圈下他不得不举杯。拒绝,他几乎听见的叹息声。场景里,他觉得自己像个棋子。外界说这是“团建”,但他体验到的是——不喝敬酒就成异类。于是他喝了两杯。酒入体后,...
那一夜,北京的风从四环吹到五棵松,卷着晚夏的热气,也卷着一场告别的味道。郎平坐在电视机前,屏幕里是自己——不是教练,不是传奇,只是一个被网友“拉黑”的女人。有人骂她“叛徒”,有人说她“该退场了”,有人甚至留言:“你忘了自己是中国人吗?”她没回,只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凉水。那口水冰得像是现实。就在那天夜里,她删掉了微博。也是那一夜,中国的互联网变成了审判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