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是一场与自己的对话。很多人渴望动笔,却迟迟不敢落下第一句。他们总觉得——要等自己准备好了,要等积累足够了,要等某个“最佳时机”到来。可时机本就不存在,积累也不会在不动笔的等待中自动长出来。恰恰相反,你越觉得自己空白,就越该写,因为写,是迫使你去填补空白的最直接方式。就像饥饿的人,不是先等身体变强壮再去觅食,而是因为饥饿才驱动了捕猎。写作的过程,就是一次次...
有时候,舍下的是身外物,换来的却是安顿心的所在。九年北漂,从地下室到合租,从逼仄的两室到所谓的“豪宅”,一路走来,房子在变化,生活在变化,心里的渴望也在变化。刚到北京时,住在十平米的地下室,墙皮泛着潮湿的气味,空气里混着煤气味与洗澡水味。那时的愿望很简单——只要能留下来,就算弯着腰钻进地下室,也算是安身了。但爱人从千里之外坐硬座来,北京的冬天透着寒意,地下室...
世上没有真正的末日,只有未尽的路。起生命有时会像冬夜一样漫长而寒冷,黑暗中没有星子,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呼吸。那种压抑,像是被命运的手按在水面下,眼睛、耳朵、鼻子都被浸没,唯一能感知的,是胸腔内的窒息感与无处逃生的焦虑。这个故事中的主人公,从九岁半起便被一种不知名的病症缠绕,时而失明,时而伴随剧痛与身体机能的崩塌。那不是一次性灾难,而是一次又一次的袭击—...
逼到极处,方见真我。世人常愿意把成长寄托在外缘的机遇上,却不知真正的跃迁,多半是在一次次与自己的硬碰硬里炼出来的。所谓“死磕”,不是蛮力,而是愿意将心沉入困境的深井里,一锹一锹掘下去,直到水眼涌出。那水不是别人给的,是你用意志挖出的泉。刚入世时,我们喜欢逃。逃开难题,逃避冲突,甚至逃离那些会逼迫我们看清自己不足的场合。可逃的路总会走尽,因为生命的考题,总会换...
真情与觉悟,本可同圆。世人常以为,爱与道是两条平行的河,一条奔向人间的烟火,一条归于清凉的涅槃,彼此遥望而不可交汇。于是有人在爱里忘了道,有人在道中舍了情,留下“不能两全”的叹息。然而,若真明了,爱与道原本不相碍,只因心有偏执,才将它们对立。初闻“不负如来不负卿”,我曾以为这是情深之人无奈的誓言,似乎必须兼顾两端,才显得珍贵。可是当你真正走过情关与心关,才知...
钱,是多数选择的底气。许多人以为,生活里的左右为难,是因为眼前的选项都不够完美,于是陷入犹豫与拉扯。可当你真的走过一段人生,才会发现,多数的“选择困难症”只是因为兜里的钱不够,实力尚未到位,能够承受的极限太低,于是反复权衡,不过是苦苦在自己有限的圈子里找平衡罢了。年轻时,我也曾为了几百块钱的差价翻来覆去地算账,买东西要比价三家,吃饭要掂量预算。那时候的选择,...
世间万象,皆如潮水,来时汹涌,去时寂寥。修行人说“返流照性”,便是要你逆着这股向外攀缘的潮水,回到它的源头,照见那本自不动的清明之性。世人活在习气之中,如水随地势,遇低便流,遇沟便入,不问方向,只知向外。眼见了色,耳闻了声,心念便随之起伏,如落叶随波逐流,不知去处。于是喜时贪,怒时恨,忧时伤,乐时迷,终日被境转,而忘了自己本可转境。初学时常误以为修行是要闭眼...
世人多将名利看作双刃之剑,一面闪耀,一面藏锋。有人得了它,便一时风光,然而手中之剑若握不稳,锋芒转瞬便会反噬自己。江湖上的故事无非如此:得势之时,观者拥簇如潮;失势之日,转身便是冷风寒雨。于世间奔走的人,若不能洞察这其中的因缘,不免在荣耀与指责之间被推搡得东倒西歪。世人爱钱,几如爱命,这是本能,无可羞耻。贫乏之境中,人心自然向暖,而温暖常需衣食,衣食需钱。只...
呼吸,是生命最早的礼物,也是我们至终的陪伴者。你出生的第一声啼哭,是空气进入肺腔的声音;你离去的那一刻,最后的叹息,也是呼吸的尽头。在这漫长的一生里,呼吸从未离开过我们,可我们又有多少次,真正陪着它走完哪怕一个完整的循环?多数时候,我们只是被它带着走,不曾转身看看它的面容,不曾停下来听听它的节奏。陪着呼吸,是一种回到生命本源的方式。早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时...
时光如水,奔流不息,带走了四季的颜色,也冲淡了心中的种种起伏。人常说,心态是生命的舵,掌握好了,纵使外境波涛汹涌,也能稳稳地驶向前方。九种好心态,不过是九盏灯,照亮了不同的路口,而灯的光,其实早就潜藏在我们的心中。只是有时,尘埃太厚,需要一场风,才能看见它的明亮。不再逃避,是第一盏灯。世间的风雨,本无意伤人,但人一怕,就给了它力量。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风还是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