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刚落下来的时候,街边的铁皮招牌还在晃。小饭馆的灯泡闪了一下,老板娘抬头骂了一句:“这破电又抽风。”对面便利店的收银员掏出手机,刷到一条推送:《请回答1988》又上热搜。她愣了一下,嘴角慢慢弯起来,像被突然拉回某个冬夜。那首熟悉的旋律在脑子里响起,连空气都变得温柔。有人说,这部剧最神奇的地方在于——看的人越老,哭得越多。因为有些东西,小时候看不懂,长大后看...
有朋友问我:“你最近是不是又开始研究风口了?”我笑了笑说:“风口?那玩意儿早吹跑好几拨人了。”说完我抿了口茶,心里有点凉——不是茶凉,而是看到太多人,被风口吹得七零八落。有时候,你以为自己在追浪,其实浪在追你。一浪接一浪,直到你发现,自己成了浪尖上的那只猪。有人做社交电商,说能躺赚;有人搞短视频带货,说能翻倍;有人追区块链、元宇宙、AI智能,说那是未来。每个...
夜晚的风从窗缝钻进来,带着一点尘土味。我坐在餐桌前,台灯的光落在那只旧陶杯上,杯沿有一道细微的裂痕,就像我这十二年的生活——破碎,但还在。女儿的卧室门紧闭,灯下的影子安静得像一幅画。她正在复习明年的高考,偶尔咳两声,像在提醒我:我们走到今天,真不容易。我今年四十五岁,离婚十二年。别人常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其实不是。时间不会冲淡,它只会把你逼成另一个人。那一年...
夜色压下来时,北京的风带着一点铁味,像是有人在街角磨刀。那天我在出租车上,刷到杨天真的新采访。她语气平静,像在读别人的故事,说:“我没什么想洗白的。”屏幕上,她笑得克制,神色却疲惫。那一刻,城市的灯与她眼底的光交错着,显得既真实又荒谬。不远处,司机打开收音机。主持人正在播新闻,张雨绮又上热搜了——因为一句话:“我从不后悔。”评论区一片沸腾。有人骂她“作”,有...
雨下得很密,像是有人在天上撕棉花。深圳的街头,一位穿着蓝色工服的外卖员蹲在路边,用胳膊挡着雨,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他刚送完一单,导航还开着,屏幕闪烁着下一单的提示音。那一刻,他抬头望了望灰白的天,笑了笑。谁能想到,两年前,他还坐在腾讯大厦的五十层,写代码、评方案、拿股票期权。现在,换了头盔,换了身份,换了生活。只是,依旧要准时上线。他叫李牧,35岁。被裁...
凌晨四点,北京的天还没亮。地铁口那家包子铺已经亮着灯。白气升腾的蒸笼里,老板娘正忙着包最后一笼鲜肉包,脸上被热气蒸得通红。旁边的外卖小哥蹲在门口,靠着墙打盹,手机屏幕还亮着。屏幕上,一行字停在“订单已送达”。他忽然惊醒,揉揉眼睛,咧嘴一笑:“再跑一单,今天就够油钱了。”这就是他每天的开始。没有诗,没有远方,只有时间和算法。但他嘴里说“再跑一单”,那语气,是一...
那天,雨下得特别大。空气里有股混着灰尘和焦味的潮气,像是整座城市都被泡在时间的旧罐里。林放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盯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是他公司最后一份财务报表。盈利:0。净利润:负的。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低声说:“怎么又成了这样?”声音轻得像是在和自己对话。三年前,他辞掉体制内的工作,说要“出来干一票大的”。家人反对,朋友劝他别冲动,可他觉得那是命...
那一年,夏天比往常更热。街头的风像从蒸笼里吹出来,灼人。午后的光白得发亮,整座城市都陷入一种发烫的迟钝感。李然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屋顶和人影,忽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他刚从公司出来,手里还捏着刚签完字的离职协议。他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的夏天。那时候的太阳也热,但风是干净的。风里有泥土味、稻谷味,还有父亲烟叶燃烧后的焦香味。他和小伙伴们赤脚...
夜色像一张柔软的幕布,铺在上海文化广场的穹顶上。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观众席静了下来。一个戴着老花镜、穿灰色衬衫的男人慢慢走上台,脚步不快,像是在量每一寸人生的长度。舞台上的他,不再是那个唱《山丘》的李宗盛,而是一位花了六年时间,把自己剖开来写成一场音乐剧的老人。剧名叫《当爱已成往事》。观众席里,有人低声说:“他老了。”李宗盛抬头,笑了笑,那种笑像是在对命运说—...
旧金山的天空一向亮得刺眼。2010年六月八日那天,Moscone West会展中心外排满了人,从凌晨四点开始,就有人裹着毯子守在门口。有人说,那是一场科技的朝圣。乔布斯穿着他标志性的黑色高领毛衣,牛仔裤,New Balance运动鞋,走上舞台时,全场的欢呼像一阵风,把他裹进去。整整四十五秒,他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微笑着,像个准备献出秘密的魔术师。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