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持久的信任,從不來自承諾本身,而是從一個人過去走過的路上,是否留下了光。曾聽人問:一個項目說要做十年,怎麼可能保證不跑路?這質疑合情合理,因為人心總在變,時局常反覆,誰能真的對未來作保?我也曾這樣問自己。可是心安的答案,不是預測未來,而是凝視當下。若一個人對過去的每一步都交代清楚、用心完成,那他的未來即便不確定,也能讓人安心隨行。所謂「十年頂峰會」,聽起...
定位從來不是一件技術性的事情,而是一種心與世界對話的方式。當我第一次想做一個公眾號時,其實內心並不確定方向。我寫過書評,也寫過職場感悟;我關心創業,也喜歡慢生活。這樣的我,不是一無所長,而是樣樣通卻不知從何下筆。但後來我慢慢明白,定位不過是人生當下的一種投影,它不是關於「我能做什麼」,而是「我願意走哪條路,來成為我自己」。短期可實現的目標,是啟動一切的火種。...
婚姻之中最深的孤獨,是連「我不快樂」都無處可說。我靜靜地坐著,想起一位年邁女性在鏡頭前說的那句話:「我這輩子很委屈啊。」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要被背景音吞沒,可那份委屈卻沉如千鈞,悄悄砸進我心裡。她的名字不是人們熟知的標籤,她的作品不曾進入博物館或課堂。她是張贊英,一位植物畫家之妻,一位被婚姻湮沒的女人,一位在大師光環背後,被時間磨鈍自我的人。人們尊敬她的丈夫,讚...
停留在底層太久,不是因為世界漠視,而是因為心已習慣黑暗。當我靜靜地看著這個世界,我常常想起黃渤說過的一句話:「以前身邊都是壞人,現在身邊都是好人。」這句話聽來輕描淡寫,卻蘊含著極深的世相洞察。人在不同的位置,所感受到的人性與待遇,是截然不同的。這不是人性變了,而是你所處的交換價值已然改變。價值如同磁場,會調整你周圍的一切。我從不責怪那些在底層掙扎的人,因為每...
沉溺於即刻的快感,正是生命自我疏離的開始。國慶假期的某一日,我靜靜地望著孩子埋首於手機熒幕的身影,忽然感覺心頭一沉。並不是對孩子的表現失望,而是一種莫名的哀愁襲來——那是一種感受到生命與生命之間失去連結的痛。明明身處同一屋簷,卻彷彿遠隔天涯。手機,這片閃爍的螢幕,不僅封住了他的視線,也將他的心神鎖進了一個看似燦爛卻空洞的世界。這並非孩子的錯。在那鋪天蓋地的短...
真正能穿越時光長河,照見人的本心的,不是技術的榮光,而是靈魂的火光。蘋果創辦人賈伯斯的百條精粹言語,看似來自商業與科技的鋒線,其實深藏的是一位修行者對生命真義的覺悟。他那不被凡塵喧囂污染的初心、那如孩童般對事物純真的凝視、那如老僧般對生死的釋懷,讓我一讀再讀,心頭如潤,一念如洗。人生的真正指北,是熱愛,是願意為之捨命的那一份事物。世間萬象皆如浪潮,浮沉不定,...
孩子們聚在一起,卻不再玩耍了。這不僅是一幅令人心驚的圖景,更像是一面鏡子,照見我們的時代如何悄然奪走了生命中最自然、最自由、最富生機的部分。我常常想起童年時那些在黃昏裡奔跑的笑聲,想起衣角沾滿灰土卻雙眼閃光的我們。那時候,一塊空地、一段繩子、一顆彈珠,就足以燃起整個午後。而今的孩子,卻靜靜地並肩坐在一起,各自對著一方小螢幕,目光空茫,神情麻木。他們仍在一起,...
人生的轉向,常常始於一次深深的失望。我記得那段日子,我懷抱熱忱地投入工作,努力經營著四個新媒體帳號,內容、數據、節奏、更新,樣樣親力親為,無一懈怠。那時,我以為自己做得不錯——甚至很好。但一次主管突如其來的否定,讓我徹底沉了下去。原來,努力未必會被看見;原來,正直有時會成為指責的證據;原來,專業常常被拍板定案的意見打敗。心裡有千言萬語,卻只能在會議上默默沉默...
明知熬夜折壽,為何仍心甘情願?這不是一個科學問題,而是一個心的問題。白晝的我們,總是那麼忙碌,像一枚螺絲緊鎖在日常齒輪裡轉動。工作、責任、人際、角色——無一不是「應該」所構築的世界。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的時候,這些「應該」終於散去,我們才稍微靠近一點「我願意」。熬夜,不過是用身體的疲憊去換一點靈魂的喘息。表面上,我們是怕黑夜太靜,其實是怕醒來太快;表面上,是為...
學校關停潮,是人心之鏡,也是天地之訶。教育的消逝,並非只是學校的關門,而是一個時代悄然謝幕。我讀到那一所所靜悄悄停辦的小學,仿若遠山晨霧中消失的鐘聲,那不是一聲短促的終止,而是一種長久響徹的沉默。一整年的時間,中國大地消失了五千六百多所小學,這不是一次偶發的波動,而是生育率下滑、人口結構逆轉之後,一場宏觀時代力量的顯現。在天地之間,我們往往只見潮起潮落,卻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