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窗外下着小雨。廖言坐在书桌前,微信还亮着,屏幕上停留着朋友的一句问候:“你最近怎么样?”他删删写写,最后只回了三个字——挺好的。其实不好。心烦,睡不着,刚和妻子吵完架,账上那笔投资又亏了十万。但他没有说。关上手机的一刻,他忽然有点明白,成年人的世界,有些话说出去,不是释放,而是伤口。沉默,不是冷漠,而是自保。很多人到了一定年纪,才意识到一个残酷的真...
那天,北京的风很冷。地铁口的风灌进外套缝里,刺得人下意识缩起肩膀。周黎站在人流里,手里攥着一杯凉掉的咖啡。那天她刚过完三十岁生日。 没有派对,没有惊喜,只有一条来自母亲的语音——“姑娘啊,也该考虑结婚的事了。” 她没回。她看着前方挤进地铁的人群,心里忽然升起一个荒诞的念头:自己似乎一直在被什么推着往前走,却从来没想清楚过要去哪。 那一刻,她忽然有点明白,三十...
那天夜里,风很大。叶子刮在窗上,啪的一声,像是在提醒我:又一个月底了。小区的灯都灭了,楼下便利店的老板在拉卷帘门,门口的猫蹲着打哈欠,世界显得异常安静。 我盯着手机里的账单,心跳得有点快。工资刚到账两天,就被扣掉了一半。房租、水电、信用卡、花呗、孩子的培训费……每一项都在对我笑,笑得刺眼。 我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我的收入,只要我一停下,就没了。 疫情那三年,...
那天,凌晨两点的风,从楼下的缝隙钻进来。楼道的灯灭了,整个城市像被按了暂停键。周行坐在电脑前,盯着那份PPT改到第十五遍,手指因为长时间点鼠标而微微发抖。桌上堆满咖啡罐,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手机——微信没一条消息。他心想,这事再怎么也得自己扛过去。其实那只是一个部门汇报,别人花两天搞定,他一个人拖了五天。问题不在能力,而在——他谁都没敢麻烦。那种“我自己来”...
那一夜,窗外下着雨。细碎的雨点敲打在阳台的铁栏上,像是在提醒:一场长达三年的梦,终于要醒了。那梦叫“疫情”。有人在梦里失去亲人,有人在梦里失去工作,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似乎什么都没变,却又哪里都变了。街上的灯重新亮起,咖啡馆有了笑声,飞机重新起飞。可真正的复苏,不在热闹的街市里,而在那些沉默的人心中。疫情之后,有人报复性消费,有人报复性旅游,还有人,报复性...
那天,凌晨四点,出租屋外的风像一头没睡醒的兽,吹得铁门“咣咣”作响。张齐靠在墙边,盯着手机屏幕发呆。几分钟前,他刚删掉了三十多条消息——每一条都开头写着“在吗”。他想说“我撑不住了”,又怕打扰别人。想解释,又觉得没必要。那种窒息感像潮水,一阵一阵地涌上来。最后他只是关了屏幕,对自己说:“算了,自己扛吧。”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在对抗什么。是现实,还是孤独。人总...
那天,武汉的天空灰得很轻。空气没有雾霾,却有种钝痛的沉默。一个叫赵怡的女孩,在凌晨三点刷着手机,她在李文亮的微博下留言,写了一句话:“我今天加班到十二点,累得不行,但看到你这条微博,又忍不住想来看看。”这句话发出去后,她盯着屏幕几秒,屏幕上闪出一个新的红心。那是另一个不知名的网友点的赞。她笑了一下。然后,没再说什么。那一刻,她其实不是在和死去的人说话,而是在...
那是一个清晨,雾气还没散,老街石板路还带着露珠,他在门槛前停住了脚步,默默看着一缕光从屋瓦下滑进来。他叫李天田,十七岁,背一个旧帆布包,从家乡来到这座城市。城市比他想象的要空旷,也比他预料的要冷。他问自己一个问题:如果什么都没有,那是不是反而更能抓住什么?于是,他推开了门。他先是在广告代理公司做杂工。那间公司只有四十平方米,办公室里一台旧电脑、两三个人、满墙...
那天,北京下着小雨。她坐在出租车里,看着车窗外的雨丝打在玻璃上,一阵一阵模糊。那是她刚从家里逃出来的第十七个春天,行李只有一个旧帆布包。司机问她去哪儿,她说:“随便哪儿,有工作就行。”司机笑了一声,说:“北京这么大,你以为真有人等你?”这句话她后来记了一辈子。因为那天开始,她确实没有人等,但命运却在拐角处等她。她叫李天田,后来人们都叫她脱不花。一个被逼着“成...
凌晨两点,咖啡早就凉了,屏幕上那封邮件她已经重读了五遍。那是客户的拒信,语气礼貌,内容冷淡:“感谢您的提案,但我们决定与另一家公司合作。” 她盯着那行字,手还在抖。那一刻,她几乎想摔电脑。可过了三分钟,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打开文件,把封面改了字体,又写了句新的开场白。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再试一次吧,脸皮厚点,总没坏处。”那一年,她三十岁,换了三份工作,做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