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辈子,最难的不是遇到事,而是遇到事还能变得过来。小时候,我们看春天,春天就是花开;看夏天,夏天就是蝉叫;看秋天,秋天就是落叶;看冬天,冬天就是雪。那时候的我们,不想太多,也不怕太多。可人一长大,日子变成了赶路——赶学业,赶工作,赶生活。赶着赶着,就忘了抬头看看天色,也忘了自己当初想去哪儿。到了一定年纪,更是希望一切都别动了,哪怕心里有些不舒服,也觉得比...
人心要安,家乡才会活,县城的故事比城里的风更长。我记得小时候,县城的早晨是从巷口的豆浆味开始的。天色还没大亮,沿街的早点铺已经开了,蒸笼的白雾混着鸡叫声、脚步声,交织成一首慢悠悠的曲子。那时候,县城的日子是笃定的:一条大街连着南北,两边的商铺按季节换招牌;街角的小学和邮局,永远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可是后来,年轻人一批批走了,背着行李往外跑,留下的多是老人、小孩...
一个家要顺,要靠父亲的心大、母亲的心暖。我见过不少家,有的门前绿树成荫,却家里冷风阵阵;有的屋子小得转身都要让一让,却笑声比春天还多。细细一看,不是房子的问题,也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那屋里的男人有没有胸怀,那屋里的女人有没有笑脸。男人若胸怀不够,遇事就急,就狭,就硬,家里的风就会乱;女人若情绪不好,日子里便多了阴天,晴天也像蒙了灰。房子是砖盖的,家是心撑的。撑...
人活着,先要学会不急着替自己辩白。年少时,我也有股倔气。别人一句话说偏了,我马上去纠正;有人一个眼神里带着轻视,我恨不得把证据摊到他面前。那时觉得,不让人误会,就是对自己的负责。后来才懂,这种急着证明的冲动,不是为了让别人明白我,而是为了安我的心。心虚的时候,像一面鼓,轻轻一敲就震得乱响。人若总是活在别人的眼睛里,脚下就会虚浮不稳。我们以为是在和别人交代,其...
人活着,先学会不急着向别人解释自己。我年轻时,也有过不服气的劲儿。别人一句话说得偏了,我立刻反驳;别人一个眼神带了轻视,我就赶紧把证据摊开,生怕他人误会。后来才明白,这股急着证明的气,并不是为了让别人明白我,而是为了让自己安心。那时的心,就像一口老井,水面微微晃动,任何一片落叶,都能搅出一阵涟漪。人一旦活在别人的眼睛里,脚下的路就会变得摇摇晃晃。我们以为是在...
人到了一定年纪,择偶就像挑水喝,最重要的不是水多清,而是能不能解渴。在年轻的时候,我们谈爱情,讲究的是心动、浪漫、灵魂的碰撞;可一旦回到熟人社会,爱情的面貌就慢慢换成了另一张脸。那些在外面漂泊过、试过大城市的风与雨的人,最终回到家乡,常常会发现,婚恋的规则已经不再是自由的追求,而是门当户对、知根知底、条件匹配。南怀瑾先生说,世间一切人情事理,若要看透,先要看...
关系走到尽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困在不合适里舍不得走出来。人生在世,多少人以为感情靠的是死死抓住,其实抓得太紧,手上流的多半不是温暖,而是血。人与人之间的来与去,常常像季节的更替——春日里花开满枝,秋风起时叶落无声。南怀瑾先生曾说,人世的情分,多半是借缘而行,缘尽便散,顺其自然。可我们偏要用力维系,心里生出许多牵挂与妄想,反倒让彼此都疲惫。我年轻时也常惧...
好好睡觉,是修心养命的第一步。人活一世,不论富贵贫寒,每天都要睡觉,可惜真懂得睡觉的人不多。有人把夜晚当作偿还白日遗憾的地方,于是灯火拖到深更,心思翻来覆去,第二天起身,眼中多了倦色,心里添了重负。其实,睡觉不是浪费时间,而是借时间养自己。身体有它的节律,像潮水有涨有落,落潮不退,涨潮无力。南怀瑾先生常说,人身如一口炉,火候不匀,药再好也成虚功。睡眠,便是调...
人要往上走,不是靠一时冲劲,而是要护住心里的火苗。年轻时,哪怕一无所有,也常觉得天大地大,前路满是可能。早晨醒来,心口还热乎乎的,像是要去赶一班必定通向未来的车。可走着走着,日子在柴米油盐的脚步声里,不知不觉就沉了。有人开始认命,说自己也就这样了;有人刚捞到一点成绩,就躺在功劳簿上晒太阳;还有人一心只想快,耐不下性子打磨。不知不觉,脚步慢了,心也凉了。等到回...
钱省不对地方,比大把浪费还伤身。我年轻的时候,也爱琢磨省钱,街口的小摊我能绕三圈,菜场的黄昏价我能等一个钟头。总觉得能少花一分是一分,心里像揣着一个小算盘,拨得叮叮响。可多年过去,我才慢慢看懂,这算盘拨得太急,也会把自己算进窘境里。有些钱,省下来的样子是辛苦,但结果是损耗;有些钱,看似花了,其实是在为自己铺路,养气养心,积下明天的底子。人到中年,更是如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