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尘阁日记

亢龙无悔,其为圣人乎?

“亢之为言也,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丧。其唯圣人乎?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圣人乎?”这段话里,前一句“其唯圣人乎”夹在三组对句之后,后一句“其唯圣人乎”则作为收尾之问,两者看似重复,实则递进。第一处“其唯圣人乎”,重点在对“人之失其正”的一种哀叹式反问:这样复杂的道中张力、这种节奏中的矛盾,谁能把握?谁能不迷失其中?难道除了圣人,还有谁...

亢龙有悔之亢,悟到真谛者方为圣人

问:“亢”之为言也,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知得而不知丧。其唯圣人乎!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圣人乎!我的理解,亢之为言也,这个言应该是意思的意思吧?前面指出了亢的不知进退等,其实就是对道体悟不深,离道了,因为在道里的人,合道的人,他自然灵台清明何时该进何时该退,何时该存何时该亡,何时该得何时该丧,这是一种灵明直觉,来自天道的直接启示合以心印心,不必...

天心之动,自然合德

他不是去模仿一种高尚的状态,也不是苦心营造一个别人认同的形象。那时候他坐在那里,心里没有企图,也没有算计。他就是坐在那里,不往外想,不往内抓,就这么和天地在一起。他不知道这就是德。天地知道。真正的德,不是一种教出来的行为规范,不是用来标榜的道德面具,它也不是为了博得回报或换来安稳人生的“好人姿态”。它就像春天发芽,夏天开花,秋天结果,冬天藏藏藏的那个节奏,是...

君子无所争而争先

“君子无所争”,这五个字,不是退出,不是忍让,也不是牺牲。而是,我可以争,但我不必争。大人之不争,不是他争不过,也不是他性格温吞,而是他已站在一个无需用“赢”来定义自己的地方。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争了,反而输了。不是输在结果,而是输在失了心的节奏,丢了道的轨迹。争,是一种气质上的躁,是一种内在“不够”所生的急切,是一种将生命推入外界赛道的条件式活法。而君子之...

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有些人,看起来什么都不做。也不出头,不博流量,不跟风。他沉默不语,不急于证明自己,也不抢着开局。他不去社交场合寻找机会,也不在每次风口上押注。他只是一直做着自己的事,仿佛不合时宜。可总有人在某个局部崩塌时,突然想起他。那一刻大家才发现,他原来什么都早准备好了。他早已知事之变,只是不急于用;他早已知道之序,只是不抢着讲。他把能量、才具、方法都压在体内,不动声色...

大人如何与鬼神合其吉凶

“与鬼神合其吉凶”,是《乾》文言传中最容易被忽视的一句。前面说“大人”者,与天地合德,与日月合明,与四时合序,都是可体会、可操作、可印证的。唯独“与鬼神合其吉凶”这一句,常被读作象征,或干脆略过。但偏偏,它才是整个“合”的最后一环,最深的一层。因为它触及的是人类行动之前,感应之下,那一点未发先觉的根本。鬼神,不是某种无形高位的执掌者,不是戴着面具的裁判。鬼神...

大人之大在于他走到哪儿,道便绽现到哪儿

问: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天且弗违,而况于人乎?况于鬼神乎?我的理解是,乾卦的大人就是跟天地相合的人,天刚健地厚德,他都有,完全法天法地,起心动念、行为举止与天地偕行,跟日月一样清明,此明不仅是现象之明,更是内在之清明,道体之洞明,而跟四时合其序,也是指人间四季,或者更为广泛的宇宙...

九四或跃在渊是极其传神的

问:九四重刚而不中,上不在天,下不在田,中不在人,故“或”之。“或”之者、疑之也,故“无咎”。这一爻我的理解是九三属人,九二是田,九五是天,那九四自然是天、田、人不是,一个悬空之态,那么他就必须或,是不是也是惑的通假?或者是或者,选择的意思。就是他在那个位次,已经有了一定的势能,随时随地要做好准备出山做大事,要成为领头羊,要能直下承担了。但是呢?他此时势能还...

乾卦九三,夕惕若,虽危无咎

问:九三重刚而不中,上不在天,下不在田,故“乾乾”因其时而“惕”,虽危“无咎”矣。 这句话我觉得重点强调了九三的位不太正,所以他必须小心行事,当然所谓的小心行事在乾卦整卦都体现着的,就是忠信于天道,时时刻刻在其中,因为这针对的并非一个已经大彻大悟的圣者,因为圣者已经成为道体,所以他不必用人的意识、人的警觉去夕惕若了,他本就是道,道就是他,所以他可以从心所欲...

君子学以聚之,问以辩之,宽以居之,仁以行之

问:君子学以聚之,问以辩之,宽以居之,仁以行之。《易》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君德也。 我的理解是:君子者,就要为学日增,是为聚学,多学多闻,辩问,则是必须辩证的看问题,带着疑问的去学,真理越辩越明,要思而学、学而思,思而不学则怠,学而不思则惘;居宽,我的理解是得有接纳力,恰如乾如天如地,能含钠住一切,诚接住一切,无好无坏,能是乾元之绽开,而行仁则是将乾...